我,我不敢。”
白凡面无表情的说:“下来。”
时雨只能试着慢慢往下滑,但手像面条一样无力。
身体太重一个没抱稳摔了下去,“啊~”
下一刻她跌进一个气息泛冷的环抱,时雨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双无情冷漠的眸子。
她身子一抖落了下来:“谢谢,谢谢。”
白凡冷冷注视她片刻:“离开这里。”
时雨和司机去车里拿东西,三人往树林深处去。
走了许久,他们在一处水坝休息,时雨坐在树桩上喘气,一口气走那么远她的喘气声像风箱一样大。
司机说:“你去给少爷处理一下伤势。”
时雨微愣:“少爷受伤了?伤哪里了?”
司机把医药箱给她:“左肩膀。”
时雨提着医药箱向白凡走去,白凡整个人就冷冷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语。
时雨站她面前,有些害怕开口:“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势。”
脸上还残留血花的人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时雨打开医药箱,把他衣服脱了。
黑色衣服一脱时雨便被他不停流血的肩膀吓到了,一颗子弹几乎贯穿了他整个肩膀。
时雨紧张的说:“少爷,没有麻药,你,你忍着点。”
枪伤都是污染伤,不能一下缝合伤口,要取出子弹,冲洗清洁伤口然后抗感染治疗,但做这些没有麻药将会很痛很痛。
白凡还是淡淡的“嗯”一声。
时雨把钳子消毒,努力镇定双手,将钳子伸进伤口夹住子弹猛的拔了出来。
她自己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白凡却眉头都没皱一下的看着她。
时雨赶紧把伤口清洗处理然后撒上药粉,用绷带包扎。
再给他吃了几颗抗感染的药物。
“少爷,最近尽量少动胳膊,伤口不要沾水。”
白凡又是淡淡的“嗯”了声。
时雨突然发现他白净的脸上血液氧化变黑了,她鬼使神差的用袖子给他擦了擦。
白凡一怔,他想起小时候妈妈就是这样给他擦脸的。
白凡满眼复杂的看向她。
所有人都说他是私生子,说他妈妈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可他从来不这么认为,也从来不理会别人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