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一直在帮冯垚照顾蒲英,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冯垚的“失败”中找到优越感——这就是损友了。
冯冰的讲课都快接近尾声了,教务处才来一名助理。富海忙上前拉着他,给他介绍冯冰的情况。
那名助理听了一小段结尾的演讲,然后也被同学们在课后还围着冯冰互动的热烈气氛震撼了,听了富海的建议后也表示会尽快将这事向上级反映。
助理走后,富海独自站在门外的走廊边,准备等冯冰出来时,和她打个招呼。
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冯垚的回信——“我妈在给你们队的学员上课?你又在搞什么鬼?”
这怎么是我在搞鬼?
等等……富海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收了手机,若有所思地看着被同学们簇拥着走出教室的冯冰。
等同学们逐渐散去,冯冰身边只有谢治平和蒲英等寥寥几人陪着的时候,富海才迎了上去。
“冯冰老师,您好!我是学员五队的教导员,我叫富海。”
“你好。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想和您单独谈谈,您看这样好不好——我陪您走回通院家属区,一路上正好可以把事儿谈完。”
富海说话同时,从谢治平手中接过冯冰的电脑包,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冯冰边走边打量了富海几眼,不太肯定地问:“富教导员,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
富海笑了笑,“我和您的儿子是国关的同学。六七年前,我还到过您家里玩,您出来招呼了我们一下,然后就回暗房继续工作了。”
“噢,我说是有点印象嘛,原来是冯……”冯冰说到这儿,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蒲英,这才继续说道,“冯垚的同学啊。那就别叫我冯老师了,叫我阿姨好了。”
富海被冯冰略显滑稽的神态逗得差点笑喷了。
他低头忍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笑着说:“阿姨,您来这里义务教学,您儿子知道吗?”
“这个啊,他还不知道呢,你可千万别告诉他啊!”
“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了,反正这事儿也和你无关。”
富海一本正经地说:“真抱歉。冯阿姨!刚才我已经把您在这儿上课的照片,发给您的儿子了!”
“什么?你都告诉他了?糟了……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搞什么鬼?”富海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将冯垚说的话来了个张冠李戴了。
冯冰果然被这话一点就燃了。生气地骂道:“嘿!这个不孝子!他老妈为了他,连无间道都使出来了。他居然还说我‘搞什么鬼’?”
富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冯冰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富,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没有!阿姨,其实我和你是同病相怜啊,”富海拖长了声音,吊足了冯冰的胃口后,才说道。“我也是冯垚为了追蒲英安排的无间道啊。”
冯冰这才明白,富海知道所有的底细,是真正的“自己人”。
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地拧了富海几下,“小富。你这么调皮,你妈造吗?”
“阿姨,我再调皮,也没有您……呵呵,您瞒着冯垚接近蒲英。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