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联想到蒲英的生宝宝计划,倒是更倾向于到国防部去了。
主要是因为觉得蒲英也是总参直属的部队,将来有可能像滕春一样调到总部。如果夫妻两人都在一个部门,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不可能都受重用。必然会有一个人的发展受到影响。
一般情况下,首长们都会放弃女方,而保住男方——这却又是冯垚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他在国防部,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只是,短时间之内。他很可能还会被国防部派驻海外。
这真是个有点两难的选择题,让冯垚都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冯垚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倾向于以蒲英的前途为重,自己暂不回总参了。
这样做唯一的缺点是,暂时没办法满足蒲英想快快生宝宝的愿望了。
好在蒲英还年轻,再等三四年也问题不大。
而且,她也可以趁着年轻。再在一线多干几年。三四年后,她也该升职上调了。自己那时候再想办法调回北京,不就可以夫妻团聚,多生宝宝了吗?
冯垚衡量了半天,觉得这是个对蒲英最好的安排。
计划好了这一切,他终于有点困了。也就盖好被子,安心地睡了。
冯垚这时可不会想到,就睡了这么一觉,他的小娇妻就又给他出了新状况。
下午五点半,已经午睡醒来。正在眺望窗外园林风光的冯垚,被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吓了一下。
电话是蒲英打来的,说是和苗苗逛得太高兴而忘了时间。她们俩正在忙着往酒店赶,但可能还是会迟到,所以蒲英让冯垚自己先去餐厅参加晚宴好了,不用等她了。
冯垚挂了电话,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泛酸。
别人都是见色忘友,蒲英却是反过来,难道是自己和蒲英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自己,也能过得很快乐吗?
冯垚不知对此现象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军装,整理了着装,又擦了擦皮鞋,上下检视一遍没有瑕疵,又看看时间差不多后,才开门走出了房间。
还差三四分钟的时候,冯垚步入了酒店的宴会大厅。
他发现厅内已经几乎坐满了人,都是昨天乘坐“韦尼泽洛斯”号撤回来的中国同胞。他们都是受到中国驻希腊的罗大使的邀请而来的。
罗大使考虑到昨天大家刚下船,旅途劳顿,也许没什么胃口,所以才定于今晚和昨天“韦尼泽洛斯”号上的中国侨民们共进晚餐,表示慰问。
冯垚走进餐厅的时候,还发现这个大厅是以希腊人最喜欢的蓝白两色为主色调,装饰得既华丽又浪漫。
天花板,四面墙壁,落地长窗,到处飘荡着柔曼的蓝白色轻纱。
厅内的大圆餐桌,都铺着镶着重重叠叠白色蕾丝的蔚蓝色桌布。每一桌的中央还放着一大束红色郁金香,温暖了大厅有些偏冷的色调。
一盏盏悬在天花板上的巨型水晶吊灯,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照得整个大厅溢彩流光。
在大厅里面,还有一队乐队,正演奏着优美的轻音乐。
冯垚暗暗赞叹,这酒店的服务真是好,还没上菜呢,就已经给人很美的享受了。
“小冯,过来!过来!”
冯垚还在四下巡视的时候,罗大使从主桌上站起来,招手叫他。
“大使,您好!”冯垚急忙快步走过去,伸手问好。
“呵呵呵……”罗大使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笑着对周围几个人说:“好!这新郎官真精神,给他主持婚礼,我有面子!”
“什么?”冯垚完全愣住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希腊使馆的武官秘书小鲍和冯垚同船回来,已经比较熟了。他拿出一个红色的标有新郎字样的胸花,就要给冯垚别在胸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垚话是这么说,却也没有抗拒。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果然罗大使说道,蒲英下午的时候找到他,请他给自己和冯垚主持婚礼,他欣然答应了。
正好今晚本来就有晚宴。所有“韦尼泽洛斯”号上的中国同胞都会过来参加宴会,他们也就成了两人婚礼的观礼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