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听说没钱了,也只能作罢,这就准备到镇外去遛马。但是,四名士兵拿着那么多刚买的东西,可不方便骑马。
“那你们就先把东西放回去好了!”已经上了马的蒲英,满不在乎地对小队长说。
小队长略一思索,让两个人先把东西带回别墅,自己和另一名士兵继续跟着蒲英和才仁。
蒲英见没甩掉这两块牛皮糖,也无所谓地笑了笑,一抖手中缰绳,一马当先地向前跑去。
这时的太阳刚刚下山没多久,天空依然碧蓝清澈,像是刚洗过一样。
白天的暑热还有些余威,但在快马上奔驰的时候,迎面扑来的凉风早已将那些热气和烦恼一起吹走了。
蒲英的身体状况已经基本恢复了,就连手上的力气也恢复了少许。只是,这几天一直闷在家里,皮肤虽然捂白了不少,骨头却也闲得发木了。
难得今天能出来活动放松一下,她便纵马尽情地奔跑了很久。实在跑累了,这才在一处幽静的林边小溪旁停下来,饮马休息。
捧起清凉的溪水洗了一把脸之后,蒲英见小队长二人还是站在距离自己五米附近的地方,便对才仁使了个眼色。
她拉着才仁的手,丢下两匹马,跨过浅浅的溪水,向对岸的林子走去。
小队长马上招手,让手下一起跟上。
蒲英却突然回头大叫:“喂,你们俩,别过来啊!我们要说一些情人之间的悄悄话,还要……你们也跟过来,像话吗?”
小队长一听,很自然地收住了脚步。但他的表情,还有点犹豫。
蒲英又踮起脚,凑到才仁脸颊边。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啵”,然后转头冲着小队长连连摆手,“你们不会那么不要脸吧?连别人kiss也要看?不许过来啊!”
她拉着才仁,边说边退,很快就退到了林子里。
小队长确实不好意思追上去看。但还是高声喊道:“央金小姐。你别跑远了!别再退了!我保证不过去看就是了!但你也得保证,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蒲英很快和才仁一起躲到了一棵大树旁的灌木丛里,挥着手说:“我就在这里。总行了吧?”
小队长虽然看不见二人的脸,但是两人的身形和衣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便答应道:“行!就在那里好了!那你们快点啊,别……那个太长时间了!”
蒲英松了口气,回头正要和才仁说话,却发现他别着头,眼睛看着旁边的树干,不过,两侧的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
不是吧?我刚才又没有真的亲到他。这样也要害羞吗?
她赶紧小声说道:“喂,你别想歪了。”
“我没想歪啊!”才仁扭过脸,有点急促地说,“我知道,你是用这个……来当挡箭牌的。”
蒲英尴尬地一笑,说道:“是啊。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离远一点,方便我们俩说话嘛。”
“有什么话,你说吧。”才仁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没有刚才那么红了。
“上次我让你打听的——**喇嘛为什么不参加这次大会?当初,不是他提议要开这个大会的吗?”
“活佛本来是希望。这次大会能让全世界的流亡藏人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没想到,噶厦的那些人办事不力,国外和印度其它地区来的流亡藏人都不多。所谓的代表,有三分之二都是达兰萨拉本地的藏人,也就是噶厦政府里的人。好好的世界藏人大会,几乎成了噶厦内部的一次例行会议,活佛当然就不高兴了。”
“这么说,**喇嘛和噶厦的人,的确存在矛盾。那他会不会已经被噶厦的人控制了,不然怎么会连你三哥都见不到他?”
“这个不清楚,听说内情很复杂。不过,噶厦和印度警方,对活佛的安全一向很看重。罗布林卡行宫周围的戒备,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非常严密的。前不久,活佛还宣称中国政府训练女刺客在头发上藏毒来刺杀他,所以他现在已经不再为中国来的信徒摸顶了……”
“什么?头发上藏毒?哈哈,亏他想得出来!”
蒲英不禁捂嘴大乐。这老和尚还真是油菜花,这么大年纪还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不去好莱坞当编剧太可惜了!
他也不想想,中国政府如果真的想让他死,几十年前就不可能让他活着逃出西藏!
再说,他这么爱出风头,社会活动那么多,要暗杀他,只需一支无声手枪就可以在公开场合的人群中,干净利落地完成任务——用得着投毒这种效率低下的手段吗?
才仁坚赞也皱着眉头说:“我也觉得,活佛太多虑了。就算他对中国政府有意见,也不能没有证据就胡乱诬陷啊。”
蒲英嘲讽地一笑:“他造的谣还少吗?他不是说西藏人民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你回国这两年,自己也看到了,事实是他说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