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正在暗暗吃惊的时候。身体突然被那个叫扎西的家奴从马上拖了下来。
由于她的手脚是被绳子绑在一起的,重心不好掌握,蒲英一下子没站住,歪倒在了地上。
扎西也任由她半跪半卧地倒在那里,很快将她脸上蒙着的眼罩布给摘掉了。
蒲英刚睁开眼,一道手电筒的强光就照了过来,她马上又闭上了眼睛,还把头扭到了一边。
因为她的眼睛刚才被蒙得太狠了,视觉根本没恢复,还感觉有大团的黑影在眼前晃悠着,哪受得了这样的强光刺激呢?
对面的光束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挪开了。
那个鸠山开口说道:“甲日君,我说她是政府的探子吧?既然一切都明白了,快把她杀了吧!留着她,可是个麻烦!”
江央多吉一时没有回应。
蒲英心里就有点急了,赶紧转过头,大声嚷嚷道:“是江央多吉大哥吗?你干嘛把我绑起来啊?我不就是发现了这个密道口,以为是藏宝洞,才下来看看的吗?我知道不该乱闯,但我又没偷东西,你们干嘛要杀我?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么……”
江央多吉走上前来,弯下腰,紧盯着蒲英的脸,冷冷地说:“道歉?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装?”
在手电筒的背光照射下,江央多吉的身躯投影过来,显得格外庞大,完全笼罩住了半躺在地上的蒲英。
蒲英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势。
但她依然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仰着头,气势汹汹地和他对视,“我装什么啊?我就是听说坛城的下面埋着很多宝物,然后一时好奇,想下来看看而已嘛……”
“好奇?我看你是对我的行踪很好奇,才跟踪过来的吧?不然,这个密道口那么隐秘,哪有那么容易被发现?”
“跟踪你?我没有啊!江央多吉大哥,你误会了!我是冤枉的!”
蒲英扭动着身子,让江央多吉看见自己背着的经书袋。
“我刚才换马镫的时候,把这个书包挂在门上,走的时候忘记拿了。我就是回来拿它的时候,发现你们的马儿都不在了,我知道你们没有走大路,还以为你们知道有什么近路去会场呢,所以我就想跟着你们走,好赶时间啊……谁知道,跟着马蹄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密道口……这个地道。不是到会场的吗?怎么连到地下河来了呢?”
蒲英还故意看着不远处泛着微光的地下河,做出一副傻乎乎、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江央多吉听了她的话,又看了看她腰间的经书袋,恍惚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难道蒲英真的是冤枉的?
他一时有点犹豫了。
鸠山平夫见状,走了过来。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几下蒲英的头部。
手脚被缚的蒲英,一开始没躲过去。
坚硬的皮鞋底带来的撞击力,更加剧了她头部本来就有的疼痛。
蒲英忍不住痛苦地哼了一声。并左右翻滚地躲避着那如雨点般落下的皮鞋。
鸠山有一两脚没踢到,气得更加凶猛地踢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蒲英的头部、胸部、腹部,特别是腰肋处,这种柔软又容易发生内伤的部位,都被鸠山重重地踢到了。
他一边踢打,一边还咒骂道:“躲啊?闪啊?你的功夫不是很好吗?你不是特种兵吗?哈哈!怎么怂包了?”
鸠山脸上的狰狞模样。让见惯了他对自己斯文和谦恭的说话模样的江央多吉。很不适应。
这人是个变态吧?
折磨起没有还手之力的女人。怎么这么有快感?
江央多吉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对蒲英有戒心,但这毕竟是他的好弟弟喜欢的女人,看着她被人折磨,他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蒲英也意识到了鸠山是个比江央多吉更凶残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