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亚军对陈然说:“我带几个人去追,你在这儿处理现场!”
“欸——”陈然刚想说什么,就见郭亚军、黄韶容、施辰水、杨雪冰等人已经跳出了窗外。“这些家伙,一打架就把正事忘了!”
她耸耸肩。回身招呼道:“快点,快点!巡警还有三分钟就来了!大家快点,把这些狗腿子的狗腿都打断!”
陈然不喜欢见血,但她的手段一点不比郭亚军等人的“伤口还原”计划仁慈。
刚才打斗的时间仓促,那些小混混们也不过是被踢晕、震晕了,或是关节脱位了,还很少有断手断脚的。
陈然的这个命令一下,他们可就吃尽苦头了。
大厅内“喀嚓——”“哎哟——”之声不绝于耳,让这个美食小肆一下变成了断骨中心。
心最软的阿娜尔古丽面露不忍之色,被陈然看到了,立刻揪了过来,教训道:“你对这些人心软,对得起蒲英吗?你又不是没见到蒲英身上的那两条大伤口——如果蒲英是普通人,落在这些渣滓手里,能活命吗?我们现在不过是打断他们的腿,又没要他们的命,你可怜他们,实在犯不着!——这个刚才放火的家伙最可恶,你来,给他一下!”
说着,递过来一个板凳。
阿娜尔古丽接过凳子,看看躺在地下已经身受重伤的刀疤,想起这人刚才弄的火苗差点把郭亚军的衣服都点着了,便眼一闭、牙一咬,举起凳子狠狠地砸在刀疤的腿上。
第一下似乎力道小了点,没听到预期的声音,陈然又喊道:“再来!”
阿娜尔古丽又重重地砸了一下,这才听到了清脆的“喀嚓”声。
“干得好!”陈然拍拍她的脑袋说:“对这些大灰狼,我们就是不能当小红帽!”
阿娜尔古丽低头看看那个刚被自己打断腿的人,却发现他虽然大口大口地喘气,却没有呻吟呼痛。
她忍不住蹲下,摸了摸他的腿骨——确实是变形了。
断腿那么大的痛苦,这人都能不哼一声,真能忍啊!
阿娜尔古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正要起身时,刀疤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裤脚。
“你干什么?”阿娜尔古丽紧张地踢开他的手,。
“我,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蒲英,是,是谁?”刀疤的脸上满是汗珠,忍着疼痛问。
“就是前天差点被你们打死的那个姑娘啊!”
“哦……”刀疤呆了一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那个姑娘的大名。
“这么说,你们是来给她报仇的?”刀疤又问。
陈然抢着说:“报仇?哪有那么简单?”
她还等着刀疤再继续问时,却见他闭上了眼睛,躺那儿一动不动了。
“这就晕啦?真不中用!”陈然无奈地摇头。
不一会儿。所有的小混混们,都一视同仁地得到了断腿的待遇。
临走前,好为人师的陈然,又给小混混们发表了一通苦头婆心的训词。
“别以为你们混黑社会的,就够黑够狠!这世上还有人,比你们更黑更狠!你们这些小混混,都给我记住了——出来混,总要还的!你昨天欺负人打人,今天不就被人欺负回来打回来了吗?我警告你们,赶紧去公安局坦白自首。把你们干过的坏事都招认了!谁要是一天不去,就一天安生的日子都过不了!懂不懂?——不懂的话,我会一直打到你们懂为止!”
小混混们正痛得涕泗横流。满地打滚,有的都痛晕了过去——哪听得懂陈然在说什么?
但是在这个煞星面前,他们也只得频频点头,哭着喊着说:“懂了,懂了!”
陈然正教训得过瘾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苍鹰”憋着笑的声音:“猎隼,差不多得了啊!警车已经上桥了!”
“猎隼明白。”陈然说完,对着女兵们一挥手:“撤!”
追到河堤下的郭亚军等人,也被史香玉召回,她们跑回桥墩下,迅速上车。
当两辆面包车和那些鸣着警灯的警车错过时。两边车上的人还将手伸出窗外,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相互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