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现在哪里?”
“我就在楼下。”汪少华无意中开了玩笑。
“你……你在楼下?”娟儿惶恐地说。
“今天你怎么啦?”汪少华问。
“没……没什么,你上来吧。”显然,娟儿有些无奈地说。
“我还在路上呢,江城回来的路上。”汪少华老老实实地说。
“噢……你没在楼下?你过来吧,我等你。”舒了口长气的娟儿说,“你快点来哟,我洗好澡,等着你呢。”后面这话说的是柔情似水,万般风情,真使得汪少华骨头都软了。
可是,清醒过来的汪少华又在琢磨,刚才娟儿为什么慌乱?难道……?
来到娟儿家,娟儿一丝不挂地迎了上来,似乎深闺的少女怀春,宫廷中旷妇含情,两眼泪光星星,两腮飘红,娇唇颤颤。抱着汪少华的娟儿说:“你来了真好。”
“为什么?”汪少华说。
“想你呗。”娟儿格外矫情。
“怎么个想法呀?”
“你摸摸呗。都湿漉漉的了。”
“你不是不舒服吗?”
“刚才有点儿头痛,吃了药好些了。”
“哦,那就好。……咦?怎么有香烟味?”一丝淡淡的烟味让汪少华警觉起来。
“噢,是呀,刚才几个员工姐妹听说我不舒服,送药过来。她们这些老麻雀,我只不准她们吸毒,其他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她们有几个人平常也抽抽烟。”娟儿说得很自然、很平和。
“哦,我以为你又抽烟了呢。原来是这样啊。”汪少华半信半疑地说。
“我不会抽的。你刚才打电话过来,我睡着了,迷迷糊糊还没有听清是你呢,吃了感冒药有些困。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好吗?我病了感到好寂寞的,要得啵?你说嘛,今晚就不走了,好吗?”娟儿耍起娇来也真厉害。
听娟儿这么一说,汪少华的疑云顿时云开雾散,心情很快就好了,他搂着娟儿又是亲又是摸,嘴里哼哼道:“我的好娟儿,我的亲亲宝贝儿。”一边说着一边在身上乱摸,“咿呀,下面真的湿漉漉的了,我洗澡去。你感冒不要紧吗?能做吗?”
“没事没事,现在好多了。你快去洗澡,我等了你这么久了,早忍不住了。”娟儿推着汪少华往浴室里去。
汪少华三下五除二,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也许是江城见到了那几个美女,早激发了汪少华的激情,也许是一路风尘仆仆有些疲劳,汪少华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弄得娟儿不得不中途而废,“嗯~我还想嘛,怎么就完事了?你说,怎么办呢?”
焉遢遢的汪少华现在是兴致索然,看到娟儿楚楚可怜的娇样,心里过意不去,说:“好,我先休息一会,再给你补火。”可是,娟儿却缠着汪少华,拿着汪少华的手,引导着他继续抚摸着她。汪少华只好强打精神,又在娟儿身上抚摸摆弄起来。
今天,这娟儿与往日不同,汪少华已经是努力了又努力,很久才让娟儿尽了兴。精疲力尽的汪少华说:“哎呀,累死我了,你是越来越厉害,我真的老了?”
“别这么说嘛,可能是我吃了感冒药的原因吧。嗨,你说,这‘非典’要不要紧?今晚,服务员说,顾客少了一半,今下午街道办事处的人还来消毒了,真有点担心呢。”娟儿说。
“什么?他们来消毒干嘛?”汪少华一惊。
“说是预防非典呀,是市里要求这么做的。你还不知道吗?”
“都是宋刚惹的祸。就一个病人,他就搞得这么个人心惶惶,他真的这么想出头露脸。哼,每天有他好看的。”
“宋刚怎么啦?”娟儿惊疑地问。
“还不是想出风头。背着我搞这么大的动作,他娘的。”汪少华愤愤地说,“这么一折腾,你神怡还有什么生意可做呢?真是,今年第三产业的收入看怎么能够完成?”
“是呀,第一天就使我们的生意下降了一半,这税怎么交?”娟儿顺着汪少华的话说。
“我们就是多了宋刚这样的干部,为了个人利益,他可不管这财政和百姓的苦,太贪婪了。”汪少华越说越气愤,越说也越觉得自己站得高,同时也觉得自己的高尚和正直。
娟儿其实说话都是顺着汪少华说的口吻说的,作为她想依赖于汪少华发点财,自然就时时注意讨他的欢心啦。所以,汪少华在娟儿这里总是能找到知音知己的感觉。
人呢,是个怪物,最喜欢听顺耳的话。一顺耳,就可以把心掏给他。至于这顺耳是真是假就不去分辨了。所以,古人说,忠言逆耳,就是这道理,反过来说,假言顺耳倒是成知音。因此,多少人就是被朋友所害,不就是因为真正的朋友没交上,被一些奸人所迷惑?把一些假知音当成了朋友?行政上有句话,“离自己最近的人就是最危险的敌人”。这话真没假,做过行政的人,等他们没权没势的时候,大多会有这样的体会。隐士在后来采访宋刚时,他就为此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离自己最近的人就是最危险的敌人,那真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