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没有理睬那个姓昌的,对阳阳说:“阳老板,我宋刚这人很讲仁义,礼尚往来是我的基本准则,你做我初一我就做你十五。哈哈,我宋刚没有说过半句兑不得现的话。”
“你要怎么样?”阳阳狠劲也上来了,说。
“你说呢?”宋刚仍然微笑着。
“你说吧。”阳阳瞪着宋刚。
“还是你说的好。其他的事我不想管,这‘其他的事’,你知道是啥意思。我只想了结了那晚的那份人情债。”
阳阳有些犹豫了,“其他的事”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事,难道这些宋刚也知道了?有可能,他对什么都了如指掌了,看来这家伙不简单,就算是公安,也不见得就能搞清楚的事,他竟然都知道了。阳阳说:“那晚的电话是我们打的,巡视员,你想怎么办,开个价。”
“这位昌兄弟可能有些不服气吧?昌兄弟,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呀?”宋刚斜着眼对姓昌的人说。
“我……我没有什么擅长的。”那人瞪着宋刚说。
“有的,有的。人怎么能没有擅长的本事呢?农民要会种田、工人会做工、做生意会讨价还价,就是乞丐也要学会察颜观色。你也是而立之年了,该立了。你没有脑子但有几分蛮力,打打杀杀,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怎么?”那人横蛮的看着宋刚,似乎是问: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宋刚不想占你的便宜,但又要你服,所以,我想你用你最擅长的本事,我们试一试谁厉害?”
“你想打架?”
阳阳一听,吓了一跳。心想,人家到底是官儿,打伤了领导那只有亏吃,赶紧说:“你胡说八道干什么?巡视员是领导,哪是你这样的素质?打什么打?”
“是他说的!”姓昌的不服气,大声说。
“闭嘴!”阳阳压低着声音吼道。
“没事,没事,我也不是什么领导不领导,你们也没有把我当成什么领导,要不,你们怎么会半夜三更要我请辞呢?这位兄弟喜欢打架,那我就和他玩玩,免得他在外面和我寻仇,伤了和残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兄弟,你说对不对?”
“好吧!你选地方。打伤了你,可是你自己找的。”姓昌的人站了起来。
“就这里,收拾你还需要费工夫吗?”宋刚说完,又对蓉儿说:“没事,不会砸烂你们的东西的。”蓉儿脸都惨白的了,哪还做得声?惊恐地看着宋刚。
“好吧,你站起来。”那姓昌的吼道。
“坐着,坐着。我是说我。你站着是你的事。”说完,一个指头就往阳阳的嘴上指去,“这张嘴,给我留个记号,这是吩咐别人威胁我的代价。”
宋刚的话没说完,阳阳的一颗门牙早就没了,正捂着嘴痛得做不得声。
“咿呀,动手哈。”姓昌的人没说完就朝宋刚扑过来。
“走开!”宋刚话音刚落,姓昌的膝盖早挨了一脚,只听得膝盖里轻轻一响,多半是髌骨骨折了。
痛疼难已的这两个人一看宋刚出手,就知道遇上了一个大行家,估量着在拳脚上讨不到便宜,忍着痛,只好说:“认栽了。”
宋刚说:“今天只是让你们传个话,今后想在我宋刚面前玩这玩意,那是瞎了眼。玩别的也行,到头来,看谁吃亏。”
阳阳捂着嘴,舌头紧紧抵住牙齿脱落的洞洞,说话只能是用喉咙了,“不……不敢了,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了。请巡视员饶了我们,今后我们就供您驱使了。佩服,佩服。你是大英雄。”
那个姓昌的人知道今天是栽倒了家,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身手,说:“我瞎了眼,您,我真的服了。”
“服了?”宋刚问。
“服了。”
“告诉你,我脚下留了情,回去休息三个月,你的脚就没事了,髌骨也就是裂开了而已,自己会长好的。如果我想你的断腿,我只要加三分力,你就只能是残废人了。听着,你的根底我一清二楚,三十岁前是万佛县城郊一霸,在你手里伤过的人和残废了的人不少,本来,我想废了你,但是,动静大了,我又担心某位领导受牵连,所以,留着你这条腿。今后,你再有类似的事,就是你在千里之外,我也可以追过来让你变成残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