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不可能赖赌账吧?刚才这女人,为了还你的赌债,可是把身体都给了你了罗。你个堂堂男人,说话该算数吧?”丁俊军微笑着说。
其实,刚才丁俊军在摸骰子时,早已经做了手脚,这是香港的白玫瑰教他玩的一手绝技。当时白玫瑰在教丁俊军时,也只是玩玩,作为消遣,并不是很认真地教,但丁俊军在这方面有特殊的天分,白玫瑰一看,高兴了,就把几招绝技教给了他。你想想,白玫瑰是什么人?她教出来的徒弟在临江会有对手?因此,今天怎么赌,彭哥都只有一个字:“输”。
“……兄弟,按理,兄弟我应该愿赌服输,可是,这……这,我可是输得莫名其妙的。我心里不服。”彭哥像看怪物一样看这丁俊军。
“你要怎么就服呢?”丁俊军说。
“再来一次。”彭哥一副无赖嘴脸,涎着脸说。
“别是一盘,十盘都行。嘿嘿,我的手也发痒了,我们就来十盘吧,你只要赢了我三盘,我全盘认输,就连刚才赢的那盘也不算了。”丁俊说。
大喜过望的彭哥心想,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我彭哥自出道以来就没输过,今天,这小子竟然开大口十盘赢三盘就算输,要真是这样,我彭哥这辈子就别在这上面混了,从此退出江湖。忙说:“真的?”
“蒸的煮的,老子从不说空话,哪像你们说话像放屁一样,离裤裆就不算数了?不过,十盘过后,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愿赌服输,从此退出江湖。决不食言。”彭哥粗着脖子说,一副壮士毅然赴死的神态,干净利索。
“你退不退出江湖关我屁事。好吧,还是你做庄家吧,免得又怀疑我做了手脚。”丁俊军说。
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几乎所有的人都傻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种赌法?可是,罗慧娟心里急了,明明刚才赢了三百万,怎么就这样逞英雄,答应这样的条件,那不是傻吗?十盘,要赢八盘才算赢,赢七盘都算输,这怎么可能呢?
“兄弟够义气,我开始了哈。”彭哥只怕他反悔,急急忙忙就开始摇骰子。
可是,你说怪不怪?彭哥猜小它就是大,他猜大它却是小,次次猜错,次次不准,十盘全输!
“你……你……”彭哥如见鬼魅般看着丁俊军,说不出话来了,满身的汗水湿淋淋的,自己都闻到了汗臭味。
“哈哈,我高估了你,我本来想说十盘全胜的,但考虑你也是临江有名的高手,所以让了两盘给你,原来,你的赌技也不过如此。好了,还是三百万,拿来吧。”丁俊军笑吟吟地对彭哥说。
“可……可,我一时没这么钱,可不可以缓点?”彭哥有些惶恐。
“咦?刚才那女人是怎么来着?可惜我来晚了一点,要是知道可以烂账的,那刚才她也应该可以赖着不还,可是,她已经用身子还了你。现在规矩既然立了,还是你自己立的,难道自己立的规矩让自己坏了?慧娟,你总共欠他们多少?还有,乔伊娜,你好像还答应了还这位光头大哥的钱吧,你们两个算一算,总共欠了多少?都报过来。”
罗慧娟和乔伊娜一算,两人总共一百八十万。
“彭哥,我也不为难你,认这一百八十万吧,从此两清,互不相找,我是说她们。至于我剩下的那一百二十万嘛,哪天我想起来了再说。不过,我容易忘事,说不定忘记了也难说。光头大哥,你说行不行?”丁俊军转过头看着光头说。
“你抽了老千,不算。”光头横着眼说。
“是吗?你再说一遍,我让你吃饭的家伙到厕所里去找。”丁俊军瞪着光头说。
“啊哈,怎么?你还想打架?哈哈,老子可没彭哥老实。我就说,怎么啦?你抽老千,不……哎哟。”后面一字“算”没说出来,变成了“哎哟”,满口的牙齿掉了一半,落得满地都是。
“眼镜,把牙齿给我扫了,丢到厕所里去!”丁俊军对眼镜说。
“为什么我扫?”戴眼镜的那人有些气恼。
“为什么是你?你刚才看了什么?两位女的春光全被你看见了,还听了这位女士床上的声音,该你做做事了。还有,你们三人合伙作弄两位女人,陷阱下的蛮深哈。嘿嘿,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亏你还戴眼镜!把眼镜砸了。”
“为什么?”眼镜疑惑地问,还有一股倔强劲。
“有失斯文!所以,把眼镜砸了!”丁俊军说得很威严,“今后也不准戴。畜生。”
“我……我,高度近视,不戴眼镜怎么走路?”那眼镜觉得这人也太不讲理了,还准备跟他理论,突然,丁俊军身子一动,眼镜的眼镜早在丁俊军手中,一脚,把眼镜踩得稀巴烂,“戴着眼镜好看人家女人的身子吗?你这家伙最好是把眼睛弄瞎了。把那几颗臭牙齿扫了,丢在厕所里。我刚才怎么说来着?让光头吃饭的家伙到厕所里找,我说话没有不算数的。”
“看……看不见,我没有眼镜真的看不见。”眼镜可怜巴巴地说。
“看不见,不会用手摸吗?”丁俊军说。
“咦?这位小哥,原来你今天是专门来砸场子的哟?我彭哥**上输了没得说,但是,兄弟是来砸场子的,那我还得看看老弟手上的功夫。输,要输的清白,明明白白的,今后才不会后悔,要是被砸了场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这辈子会后悔的。”彭哥看出来了,丁俊军是有备而来,专门冲他而来的。
“好啊,我们还是赌,我站着不动,你来打我,三招之内,我若胜不了你,你怎么都行。”丁俊军笑嘻嘻地说。
慧娟一听,又是吓了一跳,赌,靠的是手气和技艺,这打架可是要功夫的,这人身体至多也就是个中等身材,还带有一股书生味,哪里是满身是横肉的彭哥的对手?她正准备说话,没想到丁俊军反倒对她一笑,使得她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止住了。
这丁俊军呢,到底年轻,师傅教的本事不试试就发痒,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绝技都试一遍。要是宋刚就不会这样,他稳重得多。后来也证实,身怀绝技最好是深藏不露,他再后来就差点吃亏,就是因为年轻不牢稳惹的祸。
这时,彭哥被丁俊军激怒了,心想,赌钱上我输给你倒也罢了,不知你哪里学来的一身本事。但这打架,就算你有功夫,你站着不动,还三招胜我?那我还是人吗?这不是太不把我彭哥放在眼里了吗?他一气,也来大话了,说:“好,既然小哥这样看得我起,我要是三招不胜你,我今后用手走路。”
“哈哈,你说的话当不得真的,谁可以用手走路?这样吧,你输了,今后见到我时必须爬着走。行不行啊?”丁俊军微笑说。
“好啊,既然你这么托大,我就不客气了。我就开始了……”话音未落,他一拳直击丁俊军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