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若监军之言,此战有监军一人便可,我等皆可返魏郡矣!”
许攸这一开口,众人自也起身表达自己的不满、
沮授见之,一一回应,对众人之言逐一驳斥。
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多说的袁绍却猛地拍在了案桌上冷喝道:
“吾今日招诸位前来,本为商议进军之策!”
“何以诸位却在此处互相辱骂,若叫曹阿瞒知之,当如何看待我军?”
一声冷喝之中,众人都止住了话语,独有沮授沉声道:
“事到如今,主公尚在忧虑自身颜面否?”
“主公这般行事,把我十数万将兵性命放在何地?”
到了现在他已经豁出去了,因为他仿佛能看到曹操在官渡布置的一个口袋,袁绍却像是无知无觉一般朝着里面猛冲!
若是他没有随军便罢,现在就在军中,怎么能作视袁绍钻进去?
可他此刻只觉很无奈,因为除了他之外,郭图、逢纪、许攸这三人都在争权夺利。
辛评与荀谌因为身份特殊性不敢多说半句,只有他还在奋斗。
故而他言语之间,已然有了一丝冒犯之意,不成功,便成仁。
他的话语自然激怒了袁绍,只见袁绍脸色胀红道:
“先生乃欲效仿田元皓之故事否?”
田元皓也就是田丰,在这个时间线上,同样因为触怒袁绍而被下狱。
沮授闻得此言,便知袁绍已然无法劝服,一时低头黯然道:
“若是明公果有此意,授愿束手就擒!”
袁绍见他如此模样,自是心生不忍,实则他下狱田丰,也是因为田丰太过刚硬。
而沮授比起田丰,为人处事都要低调不少!
之前若非沮授一直为他统管三军,他也不可能安心剿灭公孙瓒。
看着沮授一副舍身就义的模样,他索性沉声道:
“故知汝有此愿,吾却非那等害贤之人!”
“吾知汝身体有恙,自己下去修养既是!”
“然则劝阻进军之事,切莫再言,下去吧!”
沮授听得此言,抬头看着袁绍,自是欲言又止。
犹豫了片刻,看遍帐内众人,无奈只得拱手退去。
待得沮授离去之后,袁绍继续商议军事,最终依照了许攸与郭图的建议,准备出兵直达官渡。
而另一边,沮授行出帐外,看着十数里联营,不由叹息道:
“主公志骄意满,部下追求功利,来日若败,我愧尔等!”
言罢,对着远处深深鞠了一躬,便到帐中长吁短叹。
可就在这时,忽听帐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之一人掀帘入内道:
“方才吾在外听得士卒言说,监军对着营帐鞠躬言愧。”
“莫非还未战之,监军便断定我军此次南下必败否?”
沮授听得其言,抬起头来便是一脸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