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了窗外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她在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新剧杀青之前,我都挺好的,就是在庆功会之后,就出了问题。”
“会不会是在庆功会上,有人把药放进了你的食物或者酒里?”秦雪璐提点到。
“我只喝了半杯香槟,什么东西也没吃。”白岚幽幽的飘她一眼,她对自己流产的事这么上心,还真是有些诡异。
“那问题肯定出在香槟上。”秦雪璐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说,“是剧组购买的香槟吗?”
“剧组有买,不过我喝的那杯是羽安夏带过来的。”白岚说道。
“那就难怪了。”秦雪璐冷笑两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
“你什么意思?”白岚连忙问道。
“我看羽安夏这次来不是给方一凡庆祝,而是有别的目的吧?”
秦雪璐的语气慢慢悠悠的,像一阵冷风,在白岚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你的意思是下药害我流产的人是羽安夏?”
“那个女人表面上像朵白莲花,善良无害,实际上心思比谁都恶毒,她可是什么卑鄙的手段都敢耍,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来的,不然凭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坐上许氏财团执掌人的位置?”秦雪璐眼里闪着狰狞的寒光。
白岚挑了下眉,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她都跟陆晧言离婚了,害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秦雪璐冷哼一声:“她一直都对皓言余情未了,成天都过来纠缠他,想跟他复合。可惜皓言从来都没对她有过半分感情,他现在听到她的名字,看到她的人都觉得厌烦。现在你怀孕,会成为她同皓言复合的又一个绊脚石,她当然会想方设法来铲除你的孩子。”
白岚脸上逐渐的升腾起了暴怒的火焰,看起来已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微微勾起嘴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诡谲笑意。
翡翠山林里,陆晧言也知道了这件事。
某人的动作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羽安夏坐在他身旁,一口一口如有所思的呷着红茶,“白岚的孩子没得也太蹊跷了,拍戏的时候还好好的,开完庆功会就出血了。如果是自然流产不会这么突然,之前会有征兆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瞟陆晧言,之前他说让她静静的等候好戏开场,不会就是看如此血腥的限制级场面吧?
她也是有过这番经历的人,当年她的孩子也险些流产,如果当初没有隐瞒真相,躲到美国,真不知道孩子们能否安然的生下来。
所以,她能体会到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特别象白岚这样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的人,失落感一定会像从云端垂直落进万丈深渊,无法形容的惨烈。
“没有这个孩子是她的幸运。”陆晧言淡漠的说了句,语气里没有一丝怜悯,他从来都不懂怜香惜玉,除了羽安夏,对其他女人都是无心、冷血、绝情。
“明天你去医院看看她吧,女人在这个时候最脆弱,最需要男人的安慰。”羽安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