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府里,陆晧言也刚回来,伸手搂住就被她一把推开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Cherry应该也是欧阳怀萱给他准备的,安排她打进总裁玩潜伏,真是处心积虑啊。
而他竟然像个无事人一般,完全瞒着她,没准就像陆振拓一样照单全收,然后背着她储存候补呢!
她胸腔里藏了一股闷气,径直上楼,完全不理会他。
陆晧言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因子,连忙跟在她后面。
回到房间,关上门,她抱起枕头,闭眼装睡,陆晧言卧到了她身旁,轻轻抚走她面颊凌乱的发丝,“老婆,怎么了?”
羽安夏不理,装死。
他从后面把她搂进了怀里:“是累了,还是心情不好?”
她抬起眼皮,寒光从黑色的眸子里飞掠,“走开,被碰我,离我远一点。”她愤愤的抓起他搁在腰间的手,扔到了一旁。
陆晧言微怔,听这口气,似乎、好像是在生他的气?
他有做过惹她不高兴的事吗?
脑细胞飞速运转一周,把过去的一百零八个小时都像幻灯片一般倒退的扫描一遍,循规蹈矩,很乖啊!
“老婆,你不会在生我的气吧?”找不出原因,只有直截了当的问清楚,免得又当了窦娥。
羽安夏坐起身,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从今天开始,你睡沙发!”
“总该有个理由吧?”他摊了摊手,脸色郁闷至极。
“我有洁癖,你碰了别的人,就别来碰我,脏死了。”羽安夏怒吼一声。欧阳怀萱把女人都送到他的总裁办了,鬼知道有没有招进办公室,每日一宠!
陆晧言听到这话,简直吐血、狂乱!
他什么时候碰过别的女人?
难道是有人暗中给他泼了脏水,恶意诬陷他?
“迷糊呆瓜。”他搂住了她的双肩,神情十分严肃,“你要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一定不能相信。光你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了,哪里还有闲工夫找别的女人?”
“你不需要亲自找,有人替你找,直接送到你的总裁办。”羽安夏低哼了声。
陆晧言震颤了下,这事,确实有人做过。
“妈咪找你了?”
羽安夏冷笑,终于不打自招了。
“冰葫芦,既然你妈咪已经为你物色到了可以替换我的人,你应该可以放我走了吧?”
陆晧言苦笑,难道她对他就连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迷糊呆瓜,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沮丧。
霸道、自私、独裁、蛮不讲理……羽安夏在心里找了一堆负面的形容词,但她全都没有说出口,只是赌气的说了句:“你是我想要摆脱,又摆脱不了的人。”
有种受伤的惨痛之色慢慢浮现在了陆晧言的面庞,“你是不是很恨我?”
她摇了摇头,“我怨你,但不恨你,恨是需要爱的。”她的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凄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