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很受伤,他知道,许婉玲的事一出,自己的形象在她心里就大损了,如果不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他早就把许婉玲灭了,还能让她这么嚣张?
“睡觉。”他郁闷的吐了两个字,把灯光调到了最低。
“睡不着,你唱歌给我听。”她嘟起小嘴,就要跟他捣乱,不让他好好睡。
“你是三岁小孩吗?”他抬起眼帘,讥诮的嗔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说过要给我当牛做马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能不算数。”她蹬起腿来,就给他扮演讨不到糖吃,耍赖的三岁小孩子了,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让他头疼的笨蛋,她决定笨到底,看他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眼里除了无奈,还有一份纵容。
“你要听什么歌?”
“上次你唱得那首《waitingforyou》。”她嘴角有了丝胜利的得意微笑。
他极富磁性的歌声从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她闭上了眼睛,波澜起伏的心海突然就平静下来,或许是真的困了吧,可是她不能睡啊,至少得让他单曲循环十遍才能放过他。
“冰葫芦,你声音这么好,不去当歌星可惜了。”
“我只唱给你听。”他停了下,低低的回道,语气温柔的像一阵轻掠而过的微风。
“才怪!”她嘟哝道,在那个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面前,都不知道唱过多少遍了。她又不是小屁孩,单纯的可以被他随意哄骗。
他的歌声戛然而止,脸上划过一道黑线,看来,他们已经陷入信任危机了。
“迷糊呆瓜,你要想独占我,可以直说,用不着吃干醋。”他用戏谑的语气掩饰对她的嘲弄和不满。
羽安夏“嗖”的从床上坐起,双手叉腰,恼怒的瞪着他:“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是有洁癖,讨厌你碰了别的女人,再来碰我,脏!”
“所以我该为你守身如玉?”他转过身,单手托着头,用种玩味的眼神回视着她。
“这叫洁身自好,整天在外面胡搞乱搞,肯定得病。”她从鼻子里哼哧了声。
他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脸上带着几分忧虑的神情,“迷糊呆瓜,我发现你脑袋里的白点越来越多了,真让人头疼。”
头疼?又头疼?
这两个字已经华丽丽列入她的禁忌词典,听到就浑身不爽,怒气上涌,头发丝都开始吱吱冒烟了。
“冰葫芦,你要是对着我这么头疼,干嘛要不择手段的把我逼回来,这不是有自虐倾向,给自己找罪受吗?”
“大概是吧!”他摇头叹息,“被你虐惯了,几天不虐,我浑身不自在了。”
“好啊,那我不能让你这番苦心白费,保证在以后的日子里,天天都会虐到你爽歪歪。”她咬牙切齿的说。
“没关系,打是亲,虐是爱,不打不虐不想爱。”他邪魅一笑,云淡风轻。
她带着一肚子闷气躺了回去,蒙头睡觉,不理他了。
或许是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变故,让她疲惫不堪,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
睁开眼,陆晧言已经不在身边,估计到公司去了。
洗漱完毕,她走下楼,遇到了管家安娜。
“太太醒了。”安娜问候了声,脸上有份怪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