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有被两名便衣一左一右抓着膀子,被手铐束缚住、垂于腹部的双手上,盖着一件蓝布褂子。
月台一角,几名首都的大檐帽,已在等候。
他们旁边还有些人:
王山河。
金彪,陈亚军。
沈家三口子。
当看到李建昆身后,两名特区华电公司的保卫科的小伙子,手里各捧着一只红木匣子。
金彪和陈亚军,瞬间红了眼。
他们和富贵兄弟同是京城人,也常有接触,关系很要好。
两人走近,分别从两个小伙手上,接过骨灰盒。
遂用手指摩挲着,面露哀伤。
“叔叔阿姨知道了吗?”李建昆喉结滚动,艰难询问。
哼哈二将同时摇头。
如果知道,早跑来了。
他们也想过开口,可是……要怎么开口?
张家只有两个儿子啊。
绝户了。
且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人世间最大的悲伤,莫过于此。
李建昆点点头,明天,他会亲自去张家请罪。
这时,旁边发生事端。
沈母哭喊着扑向徐庆有:
“你个畜生,你还我儿子!”
沈学山死死盯着徐庆有,双眼血红,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几乎快要站起来。
沈红衣既无法去拉母亲,也不能扔下父亲。
她的眼中,同样恨意明显。
难得,徐庆有没再张狂,耷拉着脑袋,不敢与沈红衣对视。
王山河陡然启动,大檐帽拦都没拦住,飞起一脚踹在徐庆有身上。
若不是被两名便衣拽着胳膊,徐庆有肯定被踹飞了。
小王这一脚,饱含着许多愤怒,但最主要的,是这家伙险些害死建昆——
李建昆坠机的事,现在京城除了警方外,只有他完全知情。
然后他向诸如哼哈二将、沈红衣这些人,编织了一个谎话,来解释富贵兄弟的死。
李建昆的交代。
“这位女同志,还有这位男同志,你们都冷静点,他犯的罪,法律自然会制裁他,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们大可以放心。”
大檐帽的话,令沈家父母不可抑制的怒火,稍有平息。
趁着这档口,大檐帽赶紧将徐庆有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