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怎么说,第一个登场也算勇气可嘉,大伙并不吝啬献上自己的巴掌。
哗啦哗啦声中。
“勇人哥”在舞台上站定,低头,酝酿一番情绪后,缓缓抬起,眼眸深沉,神色哀恸。
“啊!悲怆的春呀。”
“冰雪覆盖了你的身躯,严寒侵浊着你的心……”
我……丢你老母。
李建昆吓一跳,忧伤扶额。
“咋了,李学长,这诗还行吧。”
旁边,沈红衣留意到李建昆的动作,心想完鸟,李学长连最基本辨别诗歌的水平都没有。
这首诗藉由北方晚到的春天,批判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暗示它们对于社会的迫害。
她觉得挺有意义。
可能遣词用字上稍显直白。
李春同样侧头探来,面露忧虑,“建昆,这家伙水平一般,要不…伱待会就上?”
“春哥你啥意思啊?”
“没看不起你的意思。”
“你就是看不起。我那首网……哦不,《生活》,很差吗?”
李建昆的脸是彻底扔家了,都重生了,抄几首诗,追媳妇儿,不埋汰。
沈红衣好奇道:“李学长有诗作吗?《生活》?”
李春苦笑道:“他的《生活》就一个字,刚他自己说漏的那个——网。”
沈红衣咂舌,“一个字的诗?网……”
姑娘乍一品,心弦被撩拨了一下,感觉这个字好有深意啊,结合诗名《生活》,引人无限联想。生活中可不就像处处有张大网吗?
李春问:“是不是感觉特高级?”
“嗯嗯!”
“但也可能是他懒。”
沈红衣:“……”
“淦!春哥,你那天第一次听到,可不是这样的评价。”李建昆抗议。
“我后来仔细咂摸过。”
李春道:“一个‘网’字,确实深邃,但它深邃的部分全靠读者自个想象,你也没其他佳作打底,让人很怀疑,作为创作者你的思想,有没有深邃到那种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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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懂了。
比如国家队选手唱《忐忑》,那叫艺术;一个凡夫俗子去唱,哪怕声情并茂……那也是神经病。
“我有佳作,你等着瞧。”
李建昆扭过头,想捂耳。以他的诗歌鉴赏水平去看,台上“勇人哥”属于典型的无病呻吟,哀春悲秋。
“啊!我盼望着来年的春,草长莺飞,万物萌动!”
“勇人哥”朗诵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