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说,建昆呐,咱们家有个好家风,钱都归女人管。
既然是好家风,李建昆得保持,但又有些为难,难点在于一个“都”字。
于是,他和沈姑娘商量每年一上交,今年的已经给了,存在哪哪都有的中行,方便沈姑娘花销,户头是她名字,不好存太多,一千万。
沈姑娘有点懵。
特地回了趟娘家,不知所措。
她妈劝说道,都是夫妻了,不能再见外,建昆给你零花,你得拿着,得敢用,莫要亏待自己。
沈学山骂婆娘净教些歪道理,告诫女儿即使再殷实的家底,勤俭持家的美德也不能丢,得言传身教,代代相传,莫要养成儿孙们的败家性子。
沈母反驳道,那建昆挣这么多钱做什么?
沈学山说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
吵得不可开交。
其实这钱沈红衣也不敢不拿,她知道今时不比以往,再不拿丈夫真会生气,她不想他生气,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而已,拿着心慌。
父亲的话给了她一些启发,她又想起1+1慈善基金会,生出些想法。
她仍然想拥有自己的事业,但是记者这行当,大概率丈夫不会再让她干,她或许可以在自己拥有一份事业的同时,也能给丈夫带来些助力。
这次的舆论如果不是丈夫做过不少好事,许多人替他说话,不止会这样。
李建昆替媳妇儿请这三个月假,也不光是想继续腻歪,有件正事,带她回清溪甸老家。
春节过,二月末。
老李家准备举家离京,回老家祖地,除了李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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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弟弟婚礼之后,便匆匆赶回特区,毕竟嫁为人妇,有自己的家庭,得陪着丈夫和婆婆过年,但这个年注定过不痛快,家里两个全是病秧子,据说她的瞎子婆婆有些熬不住了。
若不是赶上建昆结婚这件大事,玉英婆娘本想过去一趟,探望下亲家母。
现在只能等回来后再说。
首都火车站里,同样跟学校请过假的李云梦,显得格外高兴,好多年不曾回家,她都长成大姑娘了,不知道儿时的小伙伴,现在都怎么样,要知道在她那一代,她可是孩子王。
所以小的们过得好不好,她颇为关心。
书信往来终究不真实和具体,她必须亲眼见过才知道。
“哇!啥情况,这么多人,比春节还热闹?”
眼前黑压压一片人头,丝毫不比后世的春运场面逊色。
“是喔,咋这么多人?”不常出行的玉英婆娘四下瞅瞅后,也是满脸惊奇。
倒是成日在外面瞎混荡的贵飞懒汉,慧眼如炬,带着几分瞧不起的意思道:“进城打工的。”
他并非瞧不起这些面有菜色、多半拎着尿素袋子的人穷酸。
而是瞧不起他们明明这么穷酸,还要跑来打工。
打工能有什么出息?
在他看来,即使没本钱,在老家从养几只家畜开始创业,也要比打工强上一百倍。另外,如今在这懒汉的眼界里,赚钱的渠道简直不要带多。
这年头真是干啥都是赚!
人不畏穷,而畏没胆。
所以他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