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乌啼,深夜寂寂
翠竹把屋子里的灯油添满后,又把屋子里的火炉加满,给姜时蕴拿了一个汤婆子。
“小姐,奴婢先退下了。”
姜时蕴看向窗口,吩咐翠竹:“你把窗子打开,万一屋子里太闷了,我晚上睡着了透不过气来。”
小狐狸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规矩,但是这样的事情它是听说过的。
翠竹急道:“小姐,你身子单薄,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
“无碍。”
姜时蕴翻看着手里的话本子,笑道:“若是觉得冷,我自会把窗关上的。”
翠竹无奈,只好把窗子虚掩的关着,只漏出一条缝。”
树荫窸窣,随着映在窗口的火光摇曳。
楼景渊来到时,隔着那扇窗,看见里面摇曳着半明半昧的火光,以及隐没在火光中的那张光滑白皙的俏颜。
她正安静的捧着一本书看着,似乎正看到兴头上,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兴趣。
小狐狸,安静的时看起来,还挺乖觉。
……
姜时蕴原本正看到兴头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地从她手中把话本子抽走。
“楼景渊!”
娇怒的声音恰如其分的落入他耳中,“你怎么来了?”
楼景渊翻看手中的话本子,正是那本《高门贵女同高位宦官不得不说二三事》,他眉微挑,语气暧昧的问,“看来,姜小姐很喜欢这个话本子。”
他敛了眼睫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双平日里幽深的眸子,比平日少了几个森寒,到是多了罕见的几分暖意。
而下一秒。
他的目光慢慢的聚焦,幽深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审视的光,拿着那话本子俯身逼近她。
“……他忽然捏住她的下颌,俯身逼近,两人的鼻息交错,他告诉她,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女人了……”带着磁性的嗓音低沉缓慢的读出了这一段。
姜时蕴身子往后倾了倾,她用手撑住才勉强稳住身子,警惕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呼吸声。
带着凉意的手机触到她下颌的皮肤,姜时蕴的脊背一麻,刚想收回下颌,却被一股力道强行抬起,迫使她不得不抬眸直视那双幽深的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
楼景渊脸上的神情才缓了缓,一字一句的说:“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女人了。”
“所以,你不会嫁给别的男人。”
他语气凉薄且带着杀意:“除了我之外。”
这带着威胁的声音,姜时蕴分辨了好半天,才敢确定,他这是在同她示好。
姜时蕴臊红的脸热了又热。
她索性伸手直接攀上他的脖子,幽怨的问:“那你今日还来宣读圣旨,催促我嫁给太子。”
楼景渊冷笑道:“圣旨只是说,要你嫁给太子……”
他伸手把领口往下拉,直接把胸口出斑驳展示给她看,那一道道的伤疤,就像蚯蚓一样,歪歪扭扭的看上去狰狞又可怕。
“怕不怕?”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