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不净牙齿一紧,一下子揪住宁不干的衣领,“确实不小,现在听你胡说八道,我就来气,上次分明告诫你,勿要听信虚耗,你就是不听,自己想死也罢,还拉我垫背,我恨不能掐死你!”
宁不干挣了开,一笑一瞪,“那你就试试!好些年没打了吧?你长本事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眼见就要掐起来,慕容酒歪嘴一笑,拉住东方鸣的胳膊就走,“别理他们,咱们去找其他药。”
东方鸣边走边回头,当真看见宁不干和麻不净扭打在了一起,不过那两个人放下镐头只抡拳,连法象也没用,其场面看起来激烈,却无斗法的声势。
走了一段路,东方鸣看向慕容酒,“若罗袅不经寒没有,你会去七号药田采一株焚火霜花吗?”
慕容酒听此,发出一声叹息,“说了,绮罗天御火的药材有很多,而那焚火霜花有大用,谁若敢碰,我师父绝对饶不了。况且,魔婴丹的事还没了结,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师父添堵,那么我的头跟你的头,一定会挂在钟楼的门前当灯笼。”
“那么严重?”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
“什么事?”
“七号药田的事。”
其后慕容酒说出了一件隐秘的事。
大概两个月前,七号药田也像所有药田那样被人精心打理,后来不知怎地,在那田里做活的小厮愈发的少,直到有一天无人看管。
慕容酒疑惑之际,便问起了师父,苗绮罗只说,那田里有一个独特的照料方式,不用小斯打理。
这个解释倒是很有意思,慕容酒心想,若真有这种独特的方式,又何须那么多小厮在此当苦役?
以为苗绮罗是开玩笑的,便也没有刨根问底。
可一个月前,有三名小厮莫名受了重伤,事故地点却是七号药田附近,那三名小厮着实惨,不仅四肢瘫痪了,就连舌头也出现了问题。
当然,此等伤,并无大碍,毕竟有魔医嘛!
可苗绮罗不闻不顾,秘而不宣,任由他们躺在病床上自生自灭。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慕容酒之外,还有两名小厮。慕容酒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是那两名小厮报噩时,正好被慕容酒撞见之故。
他以为师父繁忙,没时间医治伤者,便以试试医术为由,主动请缨。
没承想,却遭到严厉拒绝,苗绮罗给出的理由是,——炼制长生丹的药炉需要慕容酒时刻守候。
长生丹事关重大,那时的慕容酒的确要守在药炉边看火,不容有半点差池。但他受了张萍的熏陶,铭记医者仁心的训诫,末了还是偷偷地溜出炼药房,跑去看了三名小厮的伤情。
那伤触目惊心,极其严重,手脚几乎全部溃烂,又或是被某种毒药腐蚀,总之太不寻常。
慕容酒诊后,断定是灵气侵害所致。
尽管此类伤势不多见,却也不是无法挽救的不治之创。
其实,苗绮罗也给那三名小厮每人开了一副药,说什么吃完就没事了。此外呢,又给另外两名小厮每人赏了一副药,说什么吃完就不用担心了。
慕容酒以为师父刀子嘴豆腐心,心肠没那么狠,然而仔细检查五副药之后,竟发现那的确是药,却是毒药,吃完全都会成为哑巴。
这种事,无疑伤天害理,慕容酒自不会坐视不理,便替换了药。
后来事情败露,苗绮罗杀了五名小厮,又把慕容酒关了起来。
东方鸣听到这里,不禁张大了嘴巴,“原来,原来你消失的那些天,是被绮罗鬼老关起来了……”
慕容酒一叹,“也不完全是,当中还有化神虫的事。”
东方鸣追问道,“那么,那么几个小厮是怎么受伤的?绮罗鬼老为何要杀他们?这肯定有原因!”
听此,慕容酒腮帮一鼓,龃龉道,“那药田有禁锢,三名小厮是被禁锢所伤,而我师父似乎不想泄露什么事情,这才杀了他们。”说完,脸上又顿时自怨起来,“其实,我师父本不想杀他们,只想让他们永远闭上嘴巴,是我多管闲事,这才惹恼了师父,或者说,他们的死,和我有直接的关系……”
东方鸣静默许久,“你突然说这件事,想必和焚火霜花有关了,既然如此,还是别碰那东西,而且,而且刀叔也没说要那什么焚火霜花啊……”许是又想到那几名被杀的小厮,便又问道,“那罗袅不经寒,应该不是禁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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