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鸣也听说过奇灵,但奇灵多居北方,数赢洲最北端最多,汉州之地甚少。听说四象门豢养一头“五色蛟”凶悍乖戾,连修炼者也忌惮三分,非全真者不能驯服。
汉州的人对五色蛟素有耳闻,然亲眼所见者寥寥无几,但凡见过的人,也全都是四象门弟子。东方鸣从未踏足四象门,所以也未曾见过。
他将项链拿起摸了摸,觉得表面坚硬,也比寻常的兽牙大很多,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便戴在脖子上,问向小草毛,“你看,这条项链好看吗?”
“哪有将牙骨戴在脖子上的?只有北方蛮夷之地有这习俗,我不觉得好看,反倒觉得瘆人!”小草毛说道。
“不懂欣赏!”东方鸣用绿皮书拍了拍他的头,随之翻开绿皮书,却见书内都是白纸,并无一字,不由地好奇,“这么精致的木匣,怎么放了一本无字的书?奇怪!”
岑绍已被瞿考琴迷住,双眼只眷顾着桌案上的古琴,——那琴有五弦,乃宫、商、角、徵、羽。
传说瞿考是个精通秘法的修炼者,可以用五弦琴控制人的感官,音动时便能让人陷入幻境之中。
都说宝剑配英雄,好琴亦配名师,岑绍苦闷之时常常抚琴解闷,对于音律有着不凡的造诣。他自是听过瞿考的大名,倏尔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便甩了甩衣袂伸出手指,随即拨动了一根琴弦。
噔!
琴弦拨动之时,岑绍的心跳跟着加速。
东方鸣听到琴响,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琴上。“这琴有何名堂?我见你瞩目许久,想必也是宝物吧!”
未等岑绍说话,小草毛抢言道,“主公,你忘了《开元手札》吗?可记得瞿考的名字?手札里提过,炼因子第七位徒弟名叫瞿考,当年须弥蚺进犯玄机城,瞿考不幸战死,你看这古琴之上有‘瞿考琴’三字,想必这张古琴与瞿考有着莫大的关连!”
岑北听此,对着岑绍微笑,似乎明白自家庄主的渴望,“什么莫大的关连?这张古琴上灵气充沛,另外还伴有玄气,不用多想,必是玄器!”
“玄器?”东方鸣回忆道,“记得法饶以‘夺人’之法策动成祖皇帝背板炼因子,其中玄器便是诱饵,我以为玄器之说子虚乌有,原来真的存在!这么说的话,那么普天之下,是否真有‘夺人’之法?”
“应该是有的!”小草毛说道,“炼道玄之又玄,什么都有可能存在!”
“这么说来!我是否也可以将玄器炼化?”东方鸣打趣道,“兴许那便是长全灵骨的灵方!”
噔!
这句话说完,瞿考琴无风自动,五根琴弦微微响动。
岑绍想要按住琴弦,谁知刚刚触碰到琴弦,一股强大而又莫名的力量钻进他的身体,随之整条胳膊像是被烈火炙烤,血液因受热而不断沸腾。
“啊!”
岑绍以一种极其痛苦的神色,紧紧抓住方才触琴的那只手臂,然剧烈的烧灼之感让他痛苦难抑,以致控制不住身体摇摇倾斜。
“庄主!怎么了?”岑南立即扶住了他。
许是痛苦而无法回话,岑绍看着自己的手臂忽尔着火,接着整条手臂上的衣袖瞬间化为灰烬。
犹在这时,旁边的几人全被一股强大的光芒刺痛双眼,待他们再度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瞿考琴不翼而飞,而岑绍则露着一条白净的胳膊,脸上的苦色亦变成惊愕与疑惑。
岑绍感觉自己的手臂仍是酸麻,而整个胳膊仍在不受控地颤抖,但看小臂之上,竟是无端刻上一条琴状的纹印,将近一指多长,并且泛着淡淡的微光。
“这感觉……”岑绍在这一刻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仿佛一种从未拥有过的力量涌入身体,而体验了这种感觉之后,予人无比的酣畅与震撼。
东方鸣大惊,“古琴呢?你使了什么伎俩?”
“快把琴交出来!”小草毛跟着叫嚷。
岑绍一脸无辜,“这……在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如何还你!”
“难道……”岑南惊然,“庄主,你莫非通灵了玄器?”
“通灵,玄器……”岑北惊喜万分,“庄主,你的夙愿达成了!若真是通灵玄器,你便是通灵者,便可以成为炼士,庄主!恭喜庄主!”
岑南亦是激动的几近泪目,“庄主,庄主,真是太好了,庄主的愿景真的实现了……”
“本主,果真……”岑绍湿了眼眶,身体已然开始颤抖,“真的通灵了吗?本主的夙愿真的实现了吗?这该不会是梦吧……”
“靠!”东方鸣这么一听,牙齿咯噔一响,“我好心救你,你居然谋夺我家玄器!快把玄器交出来!我决不会让你带走!”
小草毛亦是义愤填膺,“主公,我早说他们心怀不轨,就不该让他们进来,现在好了,被他们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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