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能够时候的过去,只是纪念还是听出了异样,她反问蕾蕾:“丁远航的智商是有的,他不可能笨到抄袭院长的论文,他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别说是院长的论文,就算是国内同行的论文他都会避嫌,如果真的要抄,他也只会去国外抄。但是就纪念知道的是,丁远航的论文应该都是自己执笔的,在工作上他还是一丝不苟的,不然不会年纪轻轻,问鼎副教授。
然而纪念没有听仔细的是,蕾蕾说了,离婚的事情故意让丁远航心力交瘁,再加上莫名的被捉奸,进了公安局,更是让他心思全无,所以这才铤而走险。
蕾蕾回答了纪念的疑惑:“这个论文是通过了一些手段让丁远航发现的,当然也是给了他机会的,他完全可以不抄,那么他还是会相安无事,但是他急功近利,好大喜功,没能经受住考验,这才葬送了自己。”
真的不要考验人性,人性都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蕾蕾说的轻巧,三两句话带过,但是纪念却听出了里面的风起云涌,暗藏波涛,能够让丁远航栽在这上面,没有一番功夫和准备是不行的,蕾蕾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本领,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一切都是林总设计的。
从她离婚一开始,从她在家里放摄像头开始,一路走来,每一个环节他都参与了,甚至都是他的策划,而她,只是去完成而已,直到走到今天,感觉火候已经够了,带她来协议离婚了。
如果今天的协议离婚成功的话,连法院都不用上,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会以纪念的全盘胜利而告终。
纪念不禁转头看向了坐在驾驶座的林总,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他有着怎样缜密的心思?他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一个又一个谜团,纪念解不开。而林总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很多东西就这样心照不宣着。
而在另一边,丁远航的家里,三个人都在,当然他们不知道纪念今天会回来说离婚的事情,他们的相聚只是因为丁远航被开除的事情。
得知消息,张月梅是最忍受不住的,嗷嗷着嗓子在叫:“远航,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为什么要去抄袭?”
她已经问过丁远航了,已经确认过了自己的儿子确实是抄袭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接受不了,她的儿子从小带来的光环太多了,以至于这个污点她接受不了。
丁远航双手抱头坐在沙发上,神情很是沮丧,他也很想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明明“借鉴”的是国外很多年前的论文,怎么就成了院长的论文,偏偏还是院长年轻时候写的论文,所以在出事之前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现。
白浅也在,看着丁远航痛苦的样子,她心里有着计较,既然教授的光环已经不在了,有些东西还是要留住的,不然也枉费了她跟着他一场,什么好也没捞着。
她很是温柔体贴的将丁远航的手拿下来握住:“丁老师,你不要难过,我还在你身边。国内的学术研究不接受我们,我们可以去国外,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在走之前,我觉得你有些事情应该断了,比如和纪念的婚姻。”
她想要的是丁远航和纪念离婚,拿到房子,不管怎么说,这里虽然是郊区,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这个房子还是值一大笔钱的,再说她很清楚丁远航这些年项目做得多,手上积蓄也不少,将房子卖掉,带着所有积蓄去国外重新开始,未必就起不来,再说就算学术界不接受,还可以进企业。像丁远航这样的学术高材生,进企业,做产品的研发,肯定也是一把好手,现在的事情说不定还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总之白浅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他离婚,拿到所有财产,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障。
张月梅在一边听着也附和:“是的,远航,白浅现在怀孕了,你这事情也不能拖了,这婚有什么难离的,她什么都没有带来,自然什么也不用带走。”
被白浅一引导,张月梅的焦点也从丁远航身上转移了,转移到了纪念身上。
如果上次拿给纪念的离婚协议她签字了,什么都好说,但是那次她没有签,后来又接二连三的出了很多事情,所以才耽搁下来了,只是现在的丁远航已经有些疑惑了,真的还能顺利的让她净身出户吗?
白浅见丁远航有些犹豫,以为他还是在乎纪念,舍不得离婚的,心里的火苗蹭蹭蹭的往上冒,旁敲侧击的提醒着丁远航一些歪理邪说:“丁老师,你看,本来你的事业是好好的,不是我唯心主义,而是这些事情真的冥冥之中很怪异,所有的不顺都是因为纪念,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她很清楚丁远航疑心病重,这样一说,说不定他真的会相信,只要他下定决心了,所有的事情都好办,只见丁远航的眉头果然皱了皱,白浅的心里一阵暗喜,心想这下事情应该是有戏了。
只是还没有高兴成什么样呢,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一脸好笑的纪念,还有一脸愤慨的蕾蕾,和一脸漠然的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