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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格兰花格,我想大概只有将格兰花格带入组织的那个人会知道他的下落。”
“但那个人是组织的[操心师],和格兰花格一样,都是完全找不到人的那种。”
“就算景光在他手下工作,也仅是知道对方叫做‘太宰治’,或许连这个名字都是假、”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拍桌子站起的松田阵平打断,“你刚刚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太宰,太宰治。”降谷零不明所以,“和曾经文豪的名字一样。”
“一样?”松田阵平面色当真是难看到了极致,是降谷零从未见过的,无法形容的,或者说,任何言语形容都会贫瘠的暗沉。
“降谷,我是在四年前的医院里面遇见大庭叶藏的,只是当时的叶藏还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太宰治。”
这场见面最后以什么样的形式散去,降谷零已经忘了。
他只知道,在一天后,他收到了松田阵平的死讯,和此一起来的,还有班长好好的房子突然起火、他和他是未婚妻不幸丧生的消息。
“波本,我可是看你半天都没有动手,所以才很好心地替你完成任务了哦。”
太宰治的消息后面附带了一个笑脸,可降谷零只感觉到那个笑脸无比讽刺。
……
枫叶红了,漫山遍野的红枫将连接上这片夕阳,将地面留下的血液也变得无比刺目。
太宰治还记得松田阵平死去前的询问,没有怒骂,没有指责,只是慌乱地询问着他是否被人利用。
但是很可惜呀,没有人能利用太宰治。
于是他告诉了对方这个可悲的事实,“我可以好心告诉你哦。”
“从一开始,你在医院里面,所见的那个就是阿叶。”
“那些你所心疼的恐惧,想要死亡的哭泣,都是阿叶的情绪。”
‘而不是太宰治。’
这片枫园是松田阵平给他找到静谧角落,在最后,太宰治在这里带走了他的生命。
“也算是看了一场红枫?”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于是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数着,“倒计时,第八天。”
松田阵平当时所见的并非是“太宰治”,而是“大庭叶藏”。
就像是大庭叶藏执着地想要有人给与他区分,太宰治才不承认那时突然得到了过往记忆、发现自己无法死亡的自己,会是“太宰治”。
‘开什么玩笑?太宰治就应该是飘忽不定的,应该是强大与黑暗,是组织的[操心师],就算受到组织首领的锁链,也依旧能在混乱中与雪野家暗中联系、并且将雪野家壮大。’
‘而不是……像大庭叶藏那般如同浮游只能攀附着其他生物,以此活着――’
‘真讨厌!’太宰治将房间里面最后一面镜子扔掉,然后独自一个人走向了雪野家的密室,那里正存放着一座冰棺。
在四年前,励志以自杀为乐趣、隐约察觉到自身异状的太宰治,就是在这里接受到了来自自己过去的记忆。
与此到来的,还有密密麻麻的计划书。
那时他迫切寻找一个宣泄口,却在命运地指引下去往了Lupin酒吧,‘横滨,Lupin,那个太宰治似乎格外在意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