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狂风大作,黑色轿车停在伦敦郊外的古堡下,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人,黑色风衣被风扬起,他用衣襟掩住怀中的襁褓,为她遮蔽风雨,佣人打扮的女人从里面跑出来,撑着伞接人进了古堡。
黑漆木门关上,佣人阖上伞放在门口的伞架上,男人抱着孩子朝楼上走,脚步急促。
“安迪先生,这孩子是……?”佣人疑惑问。
安迪绕过楼梯转角,声音从走廊内飘过来,“我女儿。”
佣人:……
安迪将旅行包放下,从里面拿出奶瓶和奶粉,动作娴熟的冲泡奶粉。
拿下婴儿头上的帽子,孩子像个蚕蛹似得拱了拱,小嘴不丁点一口,弯起来笑得人心都化了,安迪的唇角也不由得被她牵起,扬起好看的笑意。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安迪起身走过去,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掩盖。
打开门,佣人问:“安迪先生,您的晚餐好了。”
“端上来。”安迪说完,关了门。
佣人愣了下,讲究礼仪的安迪先生竟然要在房间里吃饭?这还是第一次。
安迪转身来到桌边,奶瓶的温度适中,拿起走到床边,抱起床上的孩子,将奶嘴凑近她唇边,孩子对吮|吸的欲望是天生的,张开小小的口含住,一下下吃着。
吃过晚饭,安迪吩咐佣人上来收走餐盘。
夜里,响了几声惊雷,楼上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安迪抱着孩子轻轻拍着,哼着他记忆中曾听过的摇篮曲。
孩子第一次哮喘病发作,安迪忙碌了一夜,抢救工作结束后,他疲惫的坐在地上微微喘息,背上的衬衫被汗水浸透。
雨下了一夜,安迪不眠不休的照顾她一夜。
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祖父生前就是一名闻名的内科医生,地下室被他改造成医疗研究所,那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设备及仪器,虽然设备有些年头了,但都是祖父生前亲自设计定制的,所以精密度可想而知。
早餐时,安迪眼底一层浓重的黑眼圈,佣人说:“您昨晚一夜没睡?”
安迪垂着眼,优雅的吃着早餐,轻嗯了声。
古堡是安迪祖父留下的遗产,很久没有人来住了,甚至在安迪家族中,这座古堡早已被世人遗忘,只留下一个佣人负责日常打扫。
“安迪先生,一会儿我照顾孩子,您去休息会儿。”佣人说。
安迪放下餐叉,拿起餐巾印了印唇角,“不用。”
起身朝楼上走。
佣人收拾东西,古堡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安迪下楼,递给佣人一个采购清单,上面全是一些婴儿用品,“去镇上买这些东西回来,问起你什么,不要乱讲,也不要跟任何人提我回来的事情。”
“是,先生。”
佣人是古堡老管家的女儿,在这里多年,是个恪尽职守的佣人,对主人忠诚。
“她叫伊莎贝尔,刚出生不久。”安迪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