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认错,那张脸,我以前见过,真是笑一下骨头都能给你笑酥喽!可是这人也忒……”
“真是嫁鸡随鸡,嫁了煞神变成夜叉!不过嘴上占了几句便宜,怎么就喊打喊杀起来!”
“先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先想想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可是没法子了,只能告诉昌国公府去!”
……
一众公子哥儿议论着走远了。
留在街角处探听情况的汤秀将这些人的动静都听在耳中,这才追上秦宜宁的马车。
“王妃。他们去报讯了。”
“好。你辛苦了。”秦宜宁撩起车帘道。
“这称得上什么辛苦。只是王妃,这位昌国公是北冀国时的老臣,今上践祚后也没有动这位老臣一根汗毛,而是依旧保留他国公的爵位。昌国公府尚家在北冀国老臣之间可是颇有颜面的,若是真的开罪了,恐怕往后会开罪整个北冀国一派。”
秦宜宁闻言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
知道秦宜宁必定有计较,他们启程时王爷也特地吩咐过他们要听王妃的安排行事,是以汤秀也不再多言。
一路回到御赐的王府,叩响宅门,门房留下打更看屋子的老仆一时间还难以相信。
“真是王妃回来了?”
“是啊。您老这些日看屋子辛苦了。”秦宜宁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哎,这宅子大,我也不好乱走动,就只一直在们房里,这些日子也不见有什么人来,老奴还想着王爷几时才能调度回京,没想到这一下就将王妃给盼回来了。”
秦宜宁笑着点点头,一行人便进了府里。
当日离开京城时,秦宜宁是被姚氏挤兑出了王府的,之后忙着葬礼送灵之事,王府的事她也没顾得上,虽安全将姚成谷是夫妇和姚氏都送了出去,可王府里都是姚成谷自己安排的。
王府御赐的偌大宅院,如今却是空旷染尘,姚成谷没留什么人看屋子,只留下个门房,想来当初也是料定在也不会回来了。
秦宜宁笑着道:“王府偌大宅院,咱们一行人到底人数有限,不如就都住在外院,一则清扫起来方便,二则咱们聚在一起有个大事小情也好照应。”
虽然有些不合规矩,可来时一个客栈都住过,不过是都住在外院,也不是同一个跨院里,也不算什么了。
精虎卫们自然无异议,笑着应下来,二十几个大小伙子露胳膊挽袖子,热火朝天的收拾起来。他们上战场是杀敌的好手,做起其他的事也利落,秦宜宁与寄云将包袱拎进了外院逄枭的书房,她就打算暂住在这里。
冰糖则去指挥那群“大老粗”做事。
很快,屋子便大致清扫完毕,冰糖拿了库房的钥匙,带着人去取了被褥出来。
大家分了屋子,安排好轮值守夜,就各自先歇下了。
穆静湖被安排在书房院落中的厢房,临睡前,穆静湖提着被五花大绑嘟着嘴的九公子道:“先将他关起来?”
“将他松绑了吧,嘴也不必堵住了。”
穆静湖挑眉,随即便将九公子松了绑。
九公子立即把塞在口里的破布扔了,呸呸的吐了两口,怒瞪着秦宜宁:“你这毒娼妇,还不放了我!”
秦宜宁站在书房门前的台阶上,屋内柔和的光从她身后而来,见过她的身周围都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