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当然也觉得奇怪,罗裴裴从来和这些人没有什么瓜葛,也不大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那到底是谁会想害她呢?
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杨绵绵咕咚咕咚喝着果汁,眼睛从罗裴裴扫到荆楚,又从荆楚扫到罗裴裴,然后她放下喝空了的杯子,清了清嗓子:“时间不早了,你们不走的话,我要回家了。”
荆楚这才道:“我送你们回去。”
杨绵绵没反对,罗裴裴自然也不会,荆楚带着她们下楼,出了酒吧的门对好奇往后看的杨绵绵警告了一句:“未成年人不许进酒吧。”
“呸!”杨绵绵啐他。
罗裴裴像是想笑,但忧心忡忡,实在是笑不出来,她现在白皙的脖颈上还残留着勒痕,说话依然觉得喉咙发疼。
“明天去医院看看,涂点药膏。”荆楚送她到楼下,可罗裴裴却没有下车,“我送你上去吧。”
罗裴裴家里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找到了药箱给她:“这几天你回家要当心一点,你的车呢?”
“送去修了。”罗裴裴哑着嗓子说。
“别说话了。”荆楚替她检查了一遍门窗:“你好好休息,我一查到线索就告诉你,你要自己当心。”
罗裴裴垂着眼睫,心生波澜:“今天……”
荆楚打断她:“我先回去了,你记得锁好门。”
她咬了咬嘴唇,放柔了声音,客厅柔和的灯光下,她比平时多了几分脆弱,实在惹人疼惜:“我有点害怕。”
荆楚哪里不懂她的意思呢,照理说两个人虽然分手,但并没有新的交往对象,今晚如果留下来,指不定明早就和好了。
但是他却说:“裴裴,这样不好,分手就是分手了。”
罗裴裴有些讶异:“你有……”
他迅速否认:“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只是这样没什么意思,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习惯就不好了。”
罗裴裴懂他的意思,今天可以找他,下次自然也可以,以后他们各自有了别人,如果习惯了再找对方,那就剪不断理还乱了。
断要断干净,这样对谁都好。
她轻轻叹口气,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先走了。”荆楚关照她,“记得,锁好门,晚上别加班那么晚,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打我电话。”
罗裴裴点点头,欲言又止。
荆楚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迅速下了楼,一下去就发现杨绵绵不好好在车里待着,在楼下到处转悠:“你不冷啊?”
“冷。”她跺了跺脚,把积雪踩得嘎吱嘎吱响,“我问你,你有没有惹到什么人?”
荆楚原本还没有意识到,颇没好气地说:“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他反应过来了,“等等,你是说?”
杨绵绵摊了摊手。
荆楚浑身一震,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收到的那些恐吓信,他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但说不定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边的人身上,他们想教训罗裴裴而使得他收手。
他最近在查什么呢?拐卖。那不是一个杀人犯,而是一个有组织有团体的犯罪团伙。
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