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年初一,清晨七点的码头。
林芷萍依靠在我肩上望着港口里漂泊的零星货轮。几度风吹来,她的发丝也随风拂过我的脸颊。
我微微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那清晰分明的轮廓在初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柔美。
“在想什么呢?”我问到,声音被海风稍稍吹散。
林芷萍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清晨很宁静,让人心里很舒服。你不觉得就这样挺好的吗?每天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海,散散步。我还挺喜欢的。”
我想了想,又问道:“可你不觉得这样太平淡了吗?好像每天都是在重复一样。没点新鲜感。”
她轻轻笑了起来,“可我就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哪儿这么多惊涛骇浪的故事,我们本来就是普通人而已啊。你别想那么多哦,好好陪在我身边,保护好我就行了。吴将军!”
停了停,她又把手搭在护栏上,准备又翻过去。继续说道:“陪我在堤坝上坐会儿呗,挺久没这样了,还挺怀恋的。”
没两下,林芷萍再次翻过了护栏,独自走到堤坝上。找了处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后,抽出纸巾擦了擦,坐了下来。
海水拍打着堤坝,激起的几朵浪花洒落在林芷萍脸上,她只是笑了笑。抹掉后依旧还是坐在那儿。
我走到林芷萍身边坐了下来,把她的手放进我口袋里握着。对着她傻笑着说道:“是挺不错的。和你在一起,怎么都行!”
没享受几分钟宁静,我身前突然冒出个人影出来,同时还传出几声清脆的啼叫声。
林芷萍和我被这一动静都被吓的打了个寒颤。
我惊魂未定地回头望去,发现蔡大爷正站在我们身后,手里还提着一个鸟笼。里面的八哥扑腾着翅膀,不时发出几声啼叫。
蔡大爷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皱纹如同岁月的刻痕一般深邃。
蔡大爷笑着说道,声音洪亮而又带着几分沧桑。“哈哈,吓着你们俩啦?”
我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蔡大爷,您这突然出现,可把我们吓了一跳。出来散步遛鸟呢?”
蔡大爷把鸟笼挂在一旁的栏杆上,自己也顺势在我们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是啊,这大年初一的,出来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顺便让这小家伙也感受感受新年的气息。”
他刚坐下就立即掏出旱烟,猛吸了一口后吐出几个烟圈。缓缓问道:“年轻人,你女朋友啊?挺漂亮的。”
我看了眼林芷萍,回道:“对啊,这是我女朋友林芷萍。”
林芷萍微微欠身,向蔡大爷打了个招呼:“蔡大爷,您好。”
蔡大爷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我们身上打量了一番,“你们这小年轻,感情看着挺好啊。大年初一就来这海边,挺有兴致。”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蔡大爷,我们就觉得这儿安静,适合聊天。”
蔡大爷磕了磕旱烟杆,“这海边确实是个好去处。不过啊,年轻人,你们可得珍惜现在的时光。像我这把老骨头,想找个伴儿都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