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两天医院,陈诚平安无事回了宋家老宅。
她就跟没事人似的,没事儿陪老爷子喝喝茶下下棋,被好吃好喝的养了一段时间,气色倒是养好了。
见她没有哭闹,也没有作天作地,老爷子打心眼里对这个孙媳妇非常满意。
不满意的自然是宋砚堂。
大房最近气氛十分紧张。
通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宋继堂已经渐渐把持住了宋氏。以前跟宋砚堂走得近的那几个老家伙和公司里那些蛀虫也被宋继堂收拾的差不多了,目前就剩一个宋正松。
是的,宋继堂准备把他大伯裁了。
一直留着宋正松,是为了给大房面子。
但是宋继堂最近因为宋砚堂的事儿越看大房越不顺眼,他跟宋禹年可不一样。宋禹年顾忌老爷子,宋继堂才不管呢。
他是孙子,上面还有几个叔伯,老爷子是叔伯们该操心的事儿。
并且宋继堂抖机灵地猜测了一下他小叔的意图,深深地觉得他小叔之所以扶持他上位,就是为了让他对付他大伯一家子。
这天下班,宋正松就跑去跟老爷子告状,说宋继堂要炒他鱿鱼让他滚蛋。
“爸,我到底是您亲儿子是继堂的大伯,他这么做真是让我太寒心了。是,这么些年我对宋氏是没有多大的功劳,可我至少也有苦劳吧?”
老爷子凉飕飕看他一眼,“听说继堂想参与禹西集团的竞标,你反对?”
虽然老爷子整天在家遛鸟钓鱼,但是公司发生的别想瞒过他的耳朵的眼睛。
宋正松听他主动提起来,表情变得更严肃起来:“说起这事儿,爸,你不觉得老六真的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吗?怎么,他离开宋氏就不是宋家的人了?是,他的禹西集团铺的是大,现在已经是辛城的龙头企业,但他还是姓宋吧?他手里捏着那么大两个项目,我们宋氏想要跟他合作居然还要走流程跟那些公司一起竞标,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老爷子:“……”
老爷子很确定这个儿子是他的种,因为跟他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
但是这性子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像他不说,也不想他已经去世的老伴儿。倒是挺像他大舅子的,那人死了三四十年了,都说外甥像舅,宋正松就像他舅。
教了一辈子都没能把这儿子教出个样子来,老爷子已经绝望了。
“继堂是总经理,公司的事他做主。既然你自己也说对公司没什么功劳,那就退下来吧,把机会留给年轻人。”老爷子说。
宋正松:“……”
老爷子不是开玩笑的,当天晚上就叫了宋继堂过来,让他把他大伯炒了。
“你哥……”老爷子叹了口气:“你盯着点,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想想又补了一句:“或者找你小叔。”
宋继堂点点头:“在公司他很正常,只是最近下班就不见人了,有人看见他跟人喝酒。”
老爷子摆摆手:“他不闹事就行,管不了。”
这天晚上宋砚堂回来的倒是挺早的。
家里的气氛很诡异,父母唉声叹气,陈诚在一旁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