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愿意放过任何线索。
早晨的空气很好,我和许伊刚从这件办公室走出来,沈诺就刚好从外面进来了。沈诺说她一大早敲我们的门,想和我们一起来警局,结果发现我们不在。沈诺问我们怎么这么早来,我想了想,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诺。
沈诺托着下巴:"李教授,有个人托我跟你说一句话。"
"谁?"我问。
沈诺:"那个人让我告诉你,看的太宽不好。你从来都是一眼看尽所有线索,之所以能破案,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真正复杂的案子,现在这样复杂的案子来了,你还是一条一条地解决线索吧,别总想着不同案子的不同线索是不是有关联。"
沈诺告诉我,这是那个人的原话,但是沈诺就是不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还神秘兮兮地说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也会遇上他。
和许伊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沈诺跟我说的那些话,直到许伊夹了一块肉到我的碗里我才反应过来。许伊明白我的心思,她让我不要再想了,还说她看的出来,沈诺不是一个坏姑娘,肯定不会故意来害我。
"但愿吧。"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却又说不上是什么。
吃过饭之后,我们又回到了警局。杨帆很辛苦,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只睡几个小时了,杨帆把我和许伊迎进办公室,向我说了昨天到今天的调查结果。
邱兴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关于邱兴化,警方一点下落都没有。反倒是昨天晚上刚抓回来的朱立,警方很快查清了他的底细。
朱立没有上过学,家里也没有亲属,原籍在某沿海城市。原本杨帆还怀疑这样的人,为什么能在高档住宅区买的起房子,特地让人去调查了原房主,结果交易手续一切正常。杨帆还在本省的电台上下了功夫,结果发现,近八个月来,本省的好几个电台都经常接进朱立打的电话。
朱立在电台上的发言都很正常,大部分是关于养生以及居家的话题。这让我有些困惑,朱立把自己困在家里不出门,他唯一的乐趣,似乎就是打电话给电台。朱立这个人不太正常,一个把家里搞的那样恶心的人,给电台打电话聊的话题,竟然是关于养生和居家。
长期给朱立送外卖的那个人也已经找到了,调查之后,那个人一切正常,是附近一家店的员工,已经工作了好几年。送外卖的人说,朱立每个月都会让他替他交电费,但是从来不交水费。
到目前为止,朱立还是不肯开口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杨帆问我要怎么办,我说想要单独见一见朱立。杨帆同意了,我把许伊放到人多的警员办公室里,便去见朱立了。刑警已经劝朱立好几次了,但朱立就是不肯去洗澡。我进去的时候,朱立的手脚上还被铁铐锁着。
他低着头,嘴里呢喃着什么,我走近一听,才听清他是在念叨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觉得有些熟悉,仔细地想了想,我终于想起来再在哪里听过了。朱立念的正是邱兴化录在录音机里的那段经文,或者说是某种咒语。
"这段经文,是什么意思?"我沉声问道,当听到朱立在念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已经确定,朱立和邱兴化案,肯定有某种潜在的关系。
朱立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念叨着,就在我想要再问的时候,朱立突然尖叫了起来,他就坐在墙边,他不停地用头砸墙,等我要去阻止,他已经头破血流了。外面的刑警听到声音,立刻破门而入,朱立的力气很大,刑警费了好大的劲才制止住他。
朱立立刻被人送去了医院,被抬起来的时候,朱立还疯狂地笑着。朱立的整张脸都已经被鲜血染红,看得人触目惊心。许伊和沈诺闻声赶到,两个人竟然同时拉起我的手,问我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把手从沈诺手里抽回来,回答她们。
沈诺也不尴尬,撇着嘴走到一边去了。
"杨队长,调查一下邱兴化录在录音机里的那段经文,看看是什么意思。"我对杨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