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秦朗第一次要我留下来陪他。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宾馆的床上浑身凌乱,秦朗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他被分手的女朋友闯门进来哭着质问秦朗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她指着浑身赤裸却布满吻痕的我问秦朗爱我么。
我永远记得。
前一刻我明明还生了和秦朗天荒地老的决心。
下一刻秦朗「不爱」两个字便让我的决心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个笑话。
秦朗怎么说的?
我不爱你,也不爱她。
秦朗走的潇洒,只有那个同样被抛弃的女孩子哭喊着问我,有廉耻么?
我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可「对不起」三个字却如鲠在喉。
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没办法拒绝秦朗,恨我自己将他口中陪我二字奉为金科玉律,也恨即便如此,我仍然得不到秦朗一个爱字。
是以我之后再不在秦朗面前提爱。
秦朗玩世不恭,我就玩世不恭,秦朗浪荡不羁,我就将所有都视为过眼云烟。
只要我变得比秦朗更冷心冷血,秦朗是不是就怕了呢?
可是今天,故事又重演,又有人叫我不要纠缠秦朗了。
我委屈的要死了一般。
秦朗属于她,属于她,属于无数个她,就是不属于我。
你瞧,再来三年,我和秦朗,终究还是形同陌路了。
我只是冷了自己的心。
5
秋日的天气似乎太冷了。
我在外面哭了很久,林庭将我送回家,我昏昏沉沉睡下,觉得忽冷忽热,梦里走马观花一般略过我和秦朗这这些许年的纠葛。
某一个瞬间,那些缠绵缱倦,那些音容笑貌,全部都变成一把锋利带着倒刺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的胸膛,闯过肋骨,深深地穿透我的心脏,我痛到窒息,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浑身是汗。
旁边有熟悉的气息,我扭头。
秦朗隐在月色里,静静地坐在我床边,吐着一个又一个烟圈。
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就着月色,我看到秦朗的脸上挂了彩。
「醒了?」
秦朗的嗓音浸着尼古丁,有些哑。
我没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林庭打的。」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自顾自地说。
「这小子长大了,三年前还只会灰溜溜的自己逃到美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