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无耻!’
‘自古,’成王败寇‘’滕子砚拍了拍伊兆的肩膀,’咱们到底朋友一场,以后你若是有难了来求我,说不定我还会顾念旧情帮你一把。‘
伊兆见滕子砚如此,便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狠狠的甩开了滕子砚搭在他身上的手,然后转头就愤愤的要离去。
’欸!‘滕子砚朗声唤住了伊兆。
伊兆只是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你不要想着去告发我。‘滕子砚在伊兆身后笑着说,’我如今攀上了贤王,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伊兆听闻滕子砚这样说,终于又转过了身,他死死的盯着滕子砚。昔日那张熟悉的面孔如今却生出了恶毒地獠牙来,看得伊兆浑身一抖。他看着滕子砚那张面容,明明那样清晰,却又如此恍惚。
所谓人心可怖。
人心着实可怖。
‘你不要欺人太甚。’
滕子砚一愣,接着就是哈哈大笑,‘你现在在我面前就是蝼蚁一样,我随意就碾死了。你还没认清现实吗,伊大才子,咱们已经今昔非比了,你说的这些话在我听来都如同笑话一般。’
‘实话说,若是我不想,你今日连我的面都见不上。见你无非就是念着咱们的多年交情,又想着酬谢你一番,要不是你如此自负清高,不愿意为权贵低头俯首,我又如何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呢?还要感谢你如此认真,学问有成,让我有了现成的文章交给贤王。我是一点力都没出啊,还要多谢你。’
滕子砚越说越得意,伊兆终于是忍无可忍狠狠的打了滕子砚一拳。
但是滕子砚只是轻轻一歪身子就躲过了伊兆的进攻,伊兆毕竟只是个文人,手里是握笔杆的,拳脚功夫自然是不行。如今气血涌上心头,就更是有些不管不顾,反而是滕子砚一直注意着伊兆的动静,是以轻而易举就躲开了。
这厢伊兆踉跄了两步,没打成滕子砚却险些被惯倒摔在地上。
伊兆实在气极,喘着粗气如同被折了利爪的困兽,虽然凶狠但是一丝威胁力也没有。
‘我警告过你了,不要动些歪心思。’滕子砚的声音又在伊兆身边响了起来,‘想想你那病重的老母亲,可怜她年纪轻轻成了寡妇独自抚养你长大。你不愿得了权势赡养她,实在是不孝。’
滕子砚明知伊兆心性和脆弱之处,却一味的往伤口上撒盐。仿佛将伊兆最脆弱的伤口狠狠的撕裂开,然后又狠狠的碾压伤口,任他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伊兆既不走上前揪住滕子砚的领子,声嘶力竭,’你敢碰我娘!‘
滕子砚一笑,漫不经心甚至还嗤笑两声道,’你娘能不能安享晚年,还全在你如何做啊,伊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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