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怎么说你们两个,啊!”白妈妈手里拎着袋子东西,还没放下,就冲床边两人斥声,“还乱动,是不是!”
白鹿都快把枕头给钻烂了。
秦向河想哭,他不动,怎么能把手抽出来啊。
又不敢动的太快,幅度太大,否则牵动伤口,那就不得了了。
白妈妈见秦向河把手从白鹿衣服里抽出,她哼声走近,“说不听了还,多大人了!这才手术完多久,医生怎么告诉你们的,你们就不能再多忍忍……”
秦向河听到这些,往旁边窗户看看,继而望向病床上就差钻被子里的白鹿。
他打赌,要不是这手术,只要开口,明天白鹿准愿意跟他立刻逃去茅塘。
接着,白妈妈像是又说了很多类似的话。
他是一句没听清,反正,很难熬,很绝望的感觉!
过了片刻,秦向河很没义气的抛下白鹿,称小厂房还有事,便匆匆逃出了病房。
总之,过后每当来探望白鹿,白妈妈总能不时的出现在附近,搞得他和白鹿连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白鹿收到中宁大学通知书的事,是白凯说出去的。
对秦向河花六万块买通知书,震撼过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是败家行为。
但不妨碍老两口当晚就在棉纺厂宿舍大门口,放了整整一千响的鞭炮。
对那通知书,老两口恨不得拿回家和外孙外孙女照片放一起,好天天的翻上一翻。
秦向河看得出,自从知道白鹿可以上大学,白爸爸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人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又一周过去,白鹿,终于出院。
生病的事被爸妈知道,手术都做了,故而,白鹿理所应当的被接回了家里。
一来方便白妈妈照顾,二来,防止在白鹿身体康复期间,某人太血气方刚,会把持不住的兽性大发。
反正,每当他和白鹿单独在屋里说话,出来都会被白妈妈盯的发毛,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在玫瑰园大吵一架后,白梅老实了许多。
平时在家里也没什么话,下班回来,白梅要么坐客厅里看电视,要么回房待着,反让秦向河更担心。
白鹿似看出了,只说等她身体好些,就搬出去和陈小芸住。
毕竟陈小芸新租的房子,不仅离医院和南湖街近,离中宁大学也比棉纺厂宿舍这边近多了。
以后,大概也就周末时回家看下爸妈,如此,秦向河才放下心。
向鹿之家销售额稳步上升,小厂房也完善的差不多了。
这期间,据说棉纺厂领导到家里找了陈小芸爸妈两次,称陈小芸太嚣张,把以前管的技术骨干快撬走三分之一。
得益于此,向鹿之家才能又接连推出两款仿制西裤和大衣,销售依然红火,利润也非常可观。
时间慢慢接近十二月下旬。
白鹿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已能正常行动了,只不要走太远路,或长时间做事就行。
秦向河终不能再拖下去,这边事情算是暂了。
他该启程回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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