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果然,她派人来请我,说别院的湖中结满了冰,邀我一同去冰嬉。
甄玉亭穿着冰鞋在冰面上起舞,还拉着我一块儿玩,亲热得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十多年。
待我们快到湖中心时,甄玉亭拉着我转圈,许是转了太多圈,松开手时我便向着湖中心飘了过去。脚下的冰也迅速出现了裂缝,我心里清楚这是甄玉亭安排好的。
这冰缝,如同太子心中的怀疑,都在加深、扩散,然后逐渐放大。
我佯装摔倒,扑倒在冰面上,抓住了一大块冰,尽量稳住身体趴在冰块上。
冰面凉得透心,但我知道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我在等,等着太子出现。
看到太子带着人在甄玉亭的哭声中赶过来时,我慢慢滑下那块冰面,掉进了冰窟中。
苦肉计我一般不会用,伤身。但既然有机会了,那我就要充分利用。
醒来时我已经在定国侯府了。听说是太子送我回来的,这会儿还在外厅等着。
「多谢太子救命之恩。本想着邀太子一睹姐姐舞姿,却不想添了这些麻烦。」我努力稳住身子行了个礼。
太子立刻扶起我,带着些责备问道:「你南方长大,明明可以拒了这次邀约。」
我努力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近来姐姐心情好,不似从前一般和殿下闹别扭,寒玉想着只要姐姐能高兴,和殿下便能一直好着,故而不忍心扫了姐姐的兴致。」
我看得很清楚,太子眼底有了一层怒气。
「你当她是亲姐姐,她却未必替你考量。」
那日后,太子每日都命人送来些燕窝补品,而我也一直称病谢绝了甄玉亭哭啼啼的道歉和探病。
过了初二,便是京城里最热闹的时候。从早到晚,家家都有宴席。
得知伯爵府的宴席定在了初四,侯府便定在了初三。
甄玉亭厨艺了得,我也为此苦学了一阵,奈何只学会两道拿手菜,不过足矣。
这顿家宴我亲自操持,一般官宦家的姑娘总是矜持些,当家操持的本事总不敢展露。宾客们虽然惊讶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主持家事,但我事事安排妥当,一道炙羊肉比酒楼做得还好,便纷纷被我折服。
隔日,伯爵府的家宴甄玉亭也亲自操持,虽然主桌上所有菜都是她亲自烹制,但毕竟错过了最先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