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郑承恩语气缓和道:“等鉴查院和黑龙台的工作组来调查你所谓的贪污案,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到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你不仅会有牢狱之灾,而林光寒可能人头不保。”
“京城里老祖宗正顶着鉴查院和黑龙台两系势力,但是顶不了太久的。一个多月后,鉴查院和黑龙台的巡查官员,就会浩浩荡荡进入瀛州,调查你和林光寒的贪污案。”
凌霜道:“如果我走了,瀛州镇夜司就会落入于连虎手中,我们镇夜司就彻底输了。”
她自己是不想争的,但是却不得不争,否则那跟在她后面的这些弟兄们也会跟着完蛋。
郑承恩万户道:“林光寒虽然被押解进京,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镇夜司。在十万两黄金失窃案上,他虽然失败了,但心思是好的,这一点我们大家都懂,所以从京城到地方,镇夜司所有人都想保住他的性命。”
田归农道:“我可以告诉你,上面让于连虎上位的意志非常大。甚至把这个位置给他,才能换林光寒一命,换取你的平安。”
交易,一场肮脏的交易。
黑龙台握着林光寒所谓挪用公款,凌霜所谓受贿的罪名,换取于连虎执掌瀛州镇夜司。
这一桩交易不仅仅是为了于连虎,更重要是黑龙台吞并镇夜司的第一步。
凌霜离开瀛州镇夜司,于连虎上位,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否则,林光寒和凌霜头顶的利剑,就直接落下。
“是不是我短时间内弄到一万六千两银子,抹平的账目,就可以不用离开瀛州镇夜司?”凌霜沉吟片刻,目光大胆望向田归农道:“田大人,您是什么态度?难道我们就这么退让?这么妥协了?”
田归农淡淡道:“我的态度,取决于你们。取决于在你们身上能否看到赢的希望,但是从你身上,我完全看不到任何一丝赢的希望。”
“至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林光寒,保护你!”
凌霜还要再说话,却被田归农制止。
“接下来,我们说第三件事。”镇抚使田归农道:“今天我刚刚到瀛州,就有人举报,说你以权谋私,竟然把一个青楼的贱籍相公招进了镇夜司?可有此事?”
“有。”凌霜道:“但我不是以权谋私。”
“胡闹!”郑承恩万户厉声道:“我镇夜司衙门厉害要求极高,每一个守夜人都要经过严格考核,你们随随便便就招一个人进来,而且还是青楼的相公,可有把镇夜司之威严放在眼中,把朝廷体面放在眼中?”
接着,郑承恩万户道:“凌霜,你这样做是唯恐黑龙台抓不住我们的把柄吗?如今风雨飘摇,险象环生,你却还授人于权柄?真当是儿戏吗?赶紧把那个青楼相公给赶走。”
凌霜道:“我们招纳段玉进入镇夜司,并非与权谋私,而是人才难得。”
郑承恩道:“一个青楼相公,没有接受过一天训练,如何人才难得,你这将所有守夜人置于何地?”
凌霜道:“昨日,于连虎亲自对段玉进行最终考核,总共五道题,段玉全对。”
“不可能。”郑承恩万户道:“是今年镇夜司招募的最终考核题吗?”
凌霜道:“对。”
郑承恩道:“绝不可能,今年镇夜司的最终考核,尤其是最后一道,极度之难,长期接受训练的天才都很难答对,何况一个青楼相公。”
凌霜道:“两位大人不信,把段玉招进来,亲自考验他的才能,便能知晓。”
镇抚使田归农淡淡道:“你叫他进来!”
什么破案推理,都太儿戏了,他要亲自考验段玉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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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唉,段玉又要装高级逼了。恩公,您口袋还有推荐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