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深递给他一张湿巾擦手,说:“猫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想粘你就粘你,想走开就走开,一点不受人类控制。”
听起来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季然有些意外:“您养过猫吗?”
“我奶奶在养,”寒深打开相册给季然看照片,“它叫朱膘,今年12岁了。”
照片里出现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长毛大橘,金色瞳孔,非常有气质。
“好霸气的猫,但为什么叫朱膘?”
季然歪了歪头,有些不解,“是颜料?还是说它的体型?”
寒深笑了笑:“都有。”
从猫咖离开后,他们路过了一家中古店,橱窗里展示着几条漂亮的中古裙,季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和他在网上买的廉价小裙子不同,这些裙子设计经典、裁剪优秀、做工精良,光是穿在模特身上就非常优雅,不敢想象人穿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太好看,但也太贵了。
季然只是隔着玻璃单纯欣赏了一会儿,就和寒深一起离开了。
寒深看了眼门牌号,他记忆力很好,一下就记住了这家店的地址。
他们在街上逛了很久,后来寒深又带季然去了那家老式裁缝店。
上次季然回去后搜过这家店,没想到店面看起来貌不惊人,但只接待会员,价格更是贵得咋舌,不比那些奢侈品成衣差。
寒深似乎是这家店的老顾客,和店长打过招呼后,又说:“请给他量尺寸,做一套西服。”
老裁缝在鼻梁上架起眼镜,又问:“想要什么款式?”
“冬夏各一套,”寒深说,“面料用……”
他们谈了挺久的,直到裁缝进去拿工具,季然这才找到机会开口:“是给您弟弟做衣服吗?”
“不是,”寒深说,“这是做给你的。”
给他做的?季然呆了一瞬,又连忙摇头:“不用了,我不能收。”
寒深没吭声,但季然觉得对方没把他的拒绝放在心里。
季然解释:“我送您钢笔是为了谢谢您之前帮我,又不是想要您给我做西服。”
寒深却问:“你想感谢我有许多种方式,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季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他送出物品除了感谢对方,其实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只要一想到寒深身上有物品和自己相关,季然就会觉得开心。
但他不可能告诉寒深这点,只是反复强调:“就是为了感谢您,而且送礼不是很常见的吗?”
寒深:“你是我助理,以后会和我一起出席很多正式场合,我给你置办工作服也很正常。”
季然不信,固执地追问:“真的只是这样吗?”
寒深安静地看了季然一会儿,突然伸手把季然脑袋转到一边,说:“小孩儿别问这么多。”
不回答就算了,怎么还弄他头发呢?知不知道他为了把呆毛压下去有多辛苦!
季然有些不开心,反驳道:“我才不是小孩子!”
寒深:“才二十岁,不是小孩儿是什么?”
季然不服气反问:“那您多大?”
寒深挑了挑眉:“你猜。”
“四十岁。”
季然赌气,故意说了个很夸张的数字。
寒深被他气笑,伸手捏了下季然脸颊:“没良心的小家伙,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