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繁最终还是会和上天给予的苦难和解,因为现在已经有了那个轻吻她的伤口,满目疼惜,眸光流转之间皆是温柔爱意的女人降临在她身边。
一夜疯狂,明明已经累到抬不起手的喻栀韫却没有丝毫睡意,看着窗外模糊的风景,喻栀韫睁开双眼。
自己整具身体不着一缕的躺在司繁的怀里,而身后的司繁似乎还没有习惯拥人入睡,所以穿着整齐的躺在一边。
面朝天花板,身体睡得笔直,只留给喻栀韫一个线条清晰的轮廓,以及很具有优越感的高挺鼻梁。
司繁不想抱着她睡觉吗?
莫名有种激烈之后的空虚,浑身冰凉,喻栀韫紧了紧被子,往司繁那边靠了靠,靠近她的手臂,蜷缩身体小鸟依人的躺在司繁的身边。
“坏家伙儿,睡完就不管了?”借着月光,喻栀韫仔细观察着司繁的睡颜,鼻间哼出浅哼。
那双手被暖热之后就再什么都不管了,无情得很。
司繁睡得很安静,呼吸都刻意控制着自己的频率,很轻很浅,存在感极低。
她大概是一路奔波累了,一到九点钟就睡了,安详的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自律到极致。
到点儿就睡了,但是喻栀韫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穿这么多,有什么见不得人?嗯?”喻栀韫拢着被子遮住胸前的春光,然后趴在司繁胸前,看着她又穿着紧绷的修身长衫,严严实实将她的所有皮肤都遮住。
两人一个□□,一个遮得本本分分的,两个极致。
喻栀韫觉得心理不平衡,便撑着身体起身,温柔的说“睡觉也穿得这么正经,不难受吗?”
司繁睡得沉,刚才也是累到了,所以并不会有任何回应。
垂眸扫了一眼颈间的子弹项链,喻栀韫疼惜的拉下拉链,将她正正经经的衣服松开,露出骨形漂亮的锁骨,上面还有喻栀韫难耐的情急之下留下的痕迹,暧昧极了。
喻栀韫会喊疼,但是司繁也不会,好的坏的她都照单全收,不会有丝毫的反抗之心。
顾及到她手心的伤口,喻栀韫掰开她的手,在昏暗的暖光之下,如愿看到了那突兀的伤口。
看着就很疼。
喻栀韫皱了秀眉,内心腹诽。
是去了什么□□吗?全身那么多的伤。
司繁不主动说,喻栀韫就并未把Y字形的伤口和自己联系起来,只是认真的端详着,按下心头因这些伤痕而起的慌乱,喻栀韫握住她发凉的手,不由得心生苦涩。
她的司警官伤痕累累的回来,让她如何狠得下心再责怪她缺席的一年,也是让她担惊受怕的一年。
回来了,就好了。
看了许久,喻栀韫神情幽怨的望着司繁的睡颜,“是铁打的吗?感觉不到疼是不是?是没人心疼就如此肆无忌惮吗?”
折身取了一只红色的口红,喻栀韫趴在司繁身边,一时兴起,在她Y字形的伤口上画下一束玫瑰。
以口红作画,画出来的玫瑰显得别别扭扭的又潦草不已,但是喻栀韫勾了勾唇,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