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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栀韫的气场过于冷然,任超呈莫名的被她威慑到,愣了好几秒才说,“法律意义上,喻小姐你确实不属于家属,所以…抱歉。”
哪怕喻栀韫和司繁是恋人关系,但是法律不承认她们,所以司繁就算是因公牺牲喻栀韫连作为家属为她处理后事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司繁才不是没有家属的人,她是有人爱的。
有人在乎她的生死,有人会因为她的死而落泪。
“原来我不属于家属吗?同性之间就不算爱吗?”喻栀韫像是质问一样,不甘的怒火将她吞噬,心底狠狠一痛。
痛到喻栀韫不得不捂着胸口微微弯腰,五官微拧在一起,以此来缓和难以呼吸带来的窒息感。
原来,心痛是有实感的,切切实实那种窒息的感觉。
“我是她的女朋友,我是她亲自挑选的家人,但是仅仅一句法律意义上不属于家属我就没有资格在她出事的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情况吗?”喻栀韫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巨大的心痛。
心如刀绞,明明相爱,却连她出现紧急情况都没有资格知道,很像一个荒谬至极的笑话。
任超呈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事实上也不能告诉喻栀韫,怕她这一环节出了问题就前功尽弃了。
司繁死之后,跟踪她的那些人依旧还在她家楼下盯梢,没有那么轻易糊弄下去。
“我要见她!我至少有资格处理她的后事吧?”喻栀韫眉眼之间尽是冰冷,眼底的悲凉浮现出来,再也找不到丝毫大明星的影子。
此时的喻栀韫只是一个失去爱人的女人。
无助和崩溃席卷了她,让她再也没有风情万种女明星的风采和神韵。
任超呈眼神闪了闪,最终硬着头皮摇摇头,“喻小姐,我们也是根据规矩办事,你不是家属,所以暂时没有资格看她。法律意义上她没有家属,我们也遵从她的遗愿,不举办任何告别仪式,让她安静的离开。”
说完,任超呈也觉得这似乎太过残忍了。
但是为了不露馅他只能硬着头皮近乎残忍的拒绝喻栀韫的要求,他也不想做这个恶人,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司繁那晚不愿意回头了。
因为她会心软的将一切全盘托出。
这个假死的解决方案显然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司繁走了就不用担心遭到报复,也不会因为喻栀韫而受到威胁,喻栀韫也会随之而来的安全。
但是对被蒙在鼓里的喻栀韫来说太残忍了,司繁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告诉喻栀韫一切的想法。
喻栀韫紧紧的拧眉,脸上已经有愤怒的表情,深吸一口气,难以平息自己的情绪“我连看看她的资格都没有?”
她快要失去理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