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只知道赌一把是最好的办法。
“我会回来的。”司繁深深地应了一声。
这里有她爱的人,她的归途。
推开门走出去,司繁一眼就看到了付博和任超呈,估计在这里也偷听的差不多了。
或许不用偷听,肯定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是她反应太过迟钝,一直到这两天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被盯上了。
司繁觉得一切就好像梦一样不真实,起伏跌宕的人生。
可是这一切又那么真,好像遭遇这些才是司繁人生的主旋律,幸福平淡不过是上天短暂的馈赠罢了。
四目相对,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好似什么都说完了。
“司繁姐……”付博欲言又止,很是舍不得这个一直带领着她的领导。
司繁对他一直很照顾。
只是旁观司繁的人生,付博都觉得她好苦。
司繁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机和所有的通讯设备,然后回了自己久违的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付博和任超呈对视一眼,太多事情不可言说。
段然是将司繁推入深渊的推手,她死之后还在为司繁带来麻烦。
而司繁却怪不了她,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
打开衣柜,看到了那一身警服,没有一丝褶皱的挂在那里,就算两个多月她没有打开衣柜,它依旧在那里。
“挺遗憾的,好像没有机会再穿上了。”司繁苦涩的扯唇,无奈的看着这身衣服。
她敬畏的公理也给不了她一个平淡的人生。
只愿天下无毒,人间处处是天堂。
司繁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走再回来将是那么遥远的一件事,但是她不得不离开。
为喻栀韫,也为了自己,想要活下去,就要离开。
是金蝉脱壳,也是暂避锋芒。
万里归家路,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流着血往回爬。
付国安也清楚,无论留下来还是离开对司繁来说都是拿命去赌的一件事,那边不比这里安全。
没有人知道她还能不能回来,就连司繁也知道,短则三五个月,长则好几年甚至永远都留在那里。
喻栀韫,我爱你,但是我现在后悔爱你了。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开始,对我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我会留下来抗争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