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消瘦的身体,似乎已经扛不起一切了。
她求不来一个圆满的人生,她们家就没有这个命。
“不会的师父,那不是我的职责所在,我理解,也不会坏了规矩。我可以离开,我服从领导所有的安排,怎样都没有关系。”司繁压低嗓音,以一种悲凉的姿态面对付国安,眼眶湿润,像一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困兽。
她低头了,是向命运低头。
怎样都没有关系,反正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更戏剧吗?
停顿了一下,司繁复又开口,一字一句说得很庄重,“师父,一直到现在我没求过你什么事。但是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保护好喻栀韫的安全,她是无辜的,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很爱她,只希望她有一个圆满的人生。
喻栀韫这辈子唯一做错的恐怕就是爱上了她。
“我后悔了,我真的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和她在一起,我是罪人。所以,师父,帮我赎罪,至少别让我真的成为杀人凶手。”司繁说完,竟朝付国安微微弯腰鞠了一躬,言辞恳切。
高傲如司繁,在会议上敢于直面提出领导问题的人,她不怕得罪任何人,也从未求过任何人,坦坦荡荡的司繁。
刚正不阿地近乎苛刻用高标准约束自己,她从不弯腰求过什么。
但是现在她恳求付国安保护好喻栀韫。
司繁无奈的必须要离开,去到同样危险又艰苦的地方她都不怕,她只想要喻栀韫平安。
她这一刻才真的意识到,她错了,她根本就不该对喻栀韫动心,也不该贪恋爱情的滋味。
所有的一切反噬而来,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司繁,不配被爱。
她的人生注定了就只能过一天算一天,所有的热血都应该挥毫于案子的沉冤得雪上面,她一切都应该奉献于给死者最后的尊严,身为刑警,是她最后的人生价值。
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去谈爱不爱呢?
这不是害人不浅吗?
付国安愣了一下,看到了司繁红了的眼眶。
原来她对喻栀韫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吗?咸竹傅
付国安好半天才找回思绪,说,“不用你说我们都会保护好她,她只是一个无辜牵扯进来的人,这是我们的职责。只是我看你对她感情好像很深,司繁,你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