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生转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虽然那个女孩儿已经结婚了,他没戏了,可不代表他就要喜欢上她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更多和那个女孩儿一样的人,没准他会喜欢上另一个。
就像一个人喜欢草莓蛋糕,某家一直光顾的店不卖草莓蛋糕了,他可以去吃另一家店的草莓蛋糕,不一定要改吃芒果蛋糕。
许星空想到这,内心莫名有点苦涩。
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苦情是因为什么,其实做人自己快乐就好,和他在一起她确实挺快乐的,可只要一想到他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负责……
她就想逃。
严嘉乐语噎。
是被她的话给呛住了。
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那晚的事,他对她其实只是处于有点好感的状况,以他的性子,距离表白追求,还远得很。
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热血男孩了,不会因为一点好感就贸然发起动势。
一切,都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加速了。
难道她是觉得这样很突兀,很冒昧?又或者以为他是在负责才这样做的?
严嘉乐脑子里做了很多假设,但因为此时太冷,太暗,鼻子所闻都是难闻的药水味,所以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分析,去深思,更没有问出口。
算了,也不急在一时,总有机会的。
找个好点的地儿,谈清楚。
于是接下来,两人谁也没有主动再开口。
许星空这一觉睡的自然也很不踏实,中途醒醒睡睡,只是不记得第几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有件大衣,大衣是军绿色的,不是严嘉乐的,却盖在她身上。
估计是严嘉乐向护士借的吧。
许星空假装不在意,继续睡,每次转醒她都会抬头看看严嘉乐头上的那瓶药水,每次睁眼都只去掉一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身体的温度就算有大衣的包裹,也逐渐下降。
这地儿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就算后半夜护士推过来几个暖风机,也于事无补。
在这样的煎熬下,凌晨四点,严嘉乐终于可以拔针了。
只是相比她,他这大少爷的情况更不乐观,他打针的那只手因为一直裸露在外,都被冻僵了,脑袋也耷拉着,浑身不得劲。
许星空见状,双手抓着他那只冻僵的手,用自己的掌心给他温度。
她明白的,打了冰冷冷的液体进去,他此时一定比她更难受。
严嘉乐因为她这个举动猛的抬头看她,意识到她正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时,想抽手。
但许星空抓得紧,不让他抽掉,嘴里道:“我家小弟弟每次打完针手也是冷的,我都这样给他捂。”
“你还有弟弟?”严嘉乐没有用力挣,因为见她执着要给他暖手,也怕用力会伤到她。
“当然。”许星空答。
“我才不是你弟。”严嘉乐快速的撇清这份关系。
“对,你是哥哥,不过都一样,都是刚打完针的家伙,啧啧,还真娇气,个头这么大的一个男人,竟然血管细……”许星空眯着眼睛,故意调侃他。
“你……”严嘉乐看她一眼,可见她嘚瑟,就不忍打击了。
算了,嘚瑟就嘚瑟吧,谁让她今晚陪了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