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端着一碗水进来劝到。
“我一想到我治下的百姓在受苦,我痛啊!”
“种水稻一把好手的老李头,前些天还喜滋滋的说今年准是个好收成。”
“现在人没了,收成也没了。”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高县令萎顿在地,想哭但是已经流不出泪来。
县丞忙把高县令扶起来做到板凳上。
“您要保重身体啊,百姓还靠着您帮他们重建家园呢!”
高县令缓了缓道:“是,我得好好活着,我不能垮。”
县丞看着高县令缓过来了才道“大人,我觉得这次的水灾有蹊跷。”
“你发现了什么?”
“下官翻遍了渔香县的县志,里面记载的水患大大小小有三十多次,但是没有一次有这么严重的。”
“你怀疑这次水灾有猫腻?”
“新帝登基,朝纲不稳。有心之士拿咱们开刀阻拦皇令实施,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关朝廷,不可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高县令把声音压的更低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县丞也只能沉默着点点头。
另一头在灾民安置的地方,失去了房屋和田地的老百姓们沮丧的呆坐着。
他们双眼无神,口中喃喃着“全没了,什么都没了。”
天空中扔飘着小雨,官兵们估摸着时间快到晌午了,开始用大锅熬粥。
说是粥,其实就是水里多了几个米粒。
县衙能放出来的粮食都拿出来了,但是时间太久了,粮食早就快要见底了。
附近的州县也是受灾区,想借粮都借不到。
“朝廷的赈灾粮再不到,老百姓要饿死了。”
伙夫兵一边做饭一边叹气。
“粥”熬好后,官兵大喊一声“放粥了。”
老百姓们拖着佝偻的身躯排队等着盛粥。
他们也只有这一刻能体会到自己还活着。
万里之外的京城。
“张大人,张大人。这是陛下批好的折子,传陛下口谕,请张大人速速将第一批物资送过去。”
小刘子把折子递给张大人,连客套话都省略了。
“是是,下官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