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耷拉着脑袋,让歉意多了几分重量感。
楼越扬扯了扯唇,“草!道歉都搞错对象!”
真想把她扔在停车场算了。
男人低垂眼眸,嫌弃地看着他这一身呕吐物,恨不得全部打包快递送给好兄弟。
“你不要生气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请你吃饭……好吗?”盛依荞惺忪地睁着眼睛。
眼神真挚的让人无法痛下狠手。
楼越扬叹了口气,睨着醉鬼,“真他。妈上辈子欠你的。”
代驾给他递来一包抽纸,他迅速而简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秽物。
身上的一片狼藉稍微变得整洁一些后,他瞥了盛依荞一眼。
眸色嫌弃,却缓缓蹲下身子清理她裙摆的呕吐物。
楼越扬冷哼一声,“吃饭?请我吃一个月都弥补不了你今晚的罪过。”
清理完后,推着她往里坐,自己也钻了进去。
盛依荞倒在椅背上,嘴里呢喃着,“庭宴哥,那…我请你吃一年。”
反正盛家不差她请人吃饭的钱。
轻飘飘的尾音刚落,眼皮又耷拉下来。
“先生,你要去哪?”代驾问。
“盛依荞,报上你家地址。”
盛依荞眯着眸子,朦胧中好像听见有人喊她,“嗯~庭宴哥~”
空气忽然安静,甚至死寂……
楼越扬嘴角压下一个僵硬的弧度,舌尖顶了顶腮帮。
长臂一把穿过她的后背,大手钳着她腰,“盛依荞,我不是宋庭宴!”
“……”
盛依荞可爱圆润的小脑袋倒在某个凶巴巴男人的胸膛。
车里只剩下她匀畅的呼吸声,和他气的牙痒痒的磨牙声。
……
鹿问夏感觉腰上好像被什么勒住,像螃蟹的大钳子将她牢牢桎梏。
周遭的空气有些闷,她轻蹙着秀眉,缓缓抬起脑袋。
被酒气醺过的星眸被蒙上了一层薄纱,迷离而恍惚。
少了几分清醒时的澄澈和明亮,在扑闪间闪烁着慵懒与混沌,“好闷!开窗。”
宋庭宴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像是比刚刚清醒了些,但细看又好像没有,“乖,不能吹风。”
而后对着驾驶位说,“麻烦帮忙把空调调低两度。”
鹿问夏噘着小嘴,似乎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