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点头,“算是吧。”
叶裳笑道,“从小到大,但凡是关于我的事情,你都会牵动情绪,失去理智。对你来说是大事儿,对我来说,却是小事一桩。说吧!若是关于我,我比你理智。”
苏风暖退出他怀里,四下看了一眼,无人经过,周遭也无人,便将见废太子之事与他说了。当说到画册之事时,她拿出那一张画册,递给叶裳。
叶裳听着苏风暖所言,又接过那张画卷,听罢看罢后,眉目一时间变幻莫测,沉浮涌动。
苏风暖道,“他威胁我,若是我杀了他,皇上必崩,天下势必会大乱。我虽然不惧他威胁,但想着南齐和北周刚刚议和,国政民生都还未恢复,这时候若是皇上出事儿,那么,南齐必乱,我们倒是不怕,最终苦的是千万黎民百姓。”
叶裳沉默。
苏风暖又道,“另外,此事是天大的秘辛了,无论如何,我觉得也不能传扬出去。一旦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叶裳依旧沉默。
苏风暖看着他,想着任谁知道这样的事情,都难以当做小事儿一笑而过,尤其是,叶裳是真真正正的刘家子孙。他无父无母后,皇上便一直厚爱他。如今,皇上不是刘氏子孙,反而是先秦皇室后裔,反而坐着刘家的天下,滑天下之大稽,这样的事情,让他该如何?
她又上前一步,伸手抱住叶裳的腰,低声说,“别怕,万事有我。”
她这一句话似乎成功地逗笑了叶裳,叶裳忽然轻笑,伸手敲敲她的头,“谁怕了?”
苏风暖扬起头,看着他,“不怕?”
叶裳忽然冷笑一声,“不怕!有什么可怕的!岁岁月月,年年日日,星移斗转,历史变迁,时间的长河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即便是这样易主而换之事,说起来新鲜,听起来新鲜,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这个天下是姓刘的人坐,还是姓秦的人坐,百姓长安,没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便是好的。”
苏风暖听叶裳这样一说,心下顿时宽敞了许多,伸手摸摸她的脸,也露出了几分笑意,软软柔柔地自娇自傲地说,“果然是我的叶裳,也只有你的心胸,才能容济天下,怪不得他们要想方设法地杀你。我在想,废太子不安然地等着皇上退位他顺理成章地继位,弄出自中无伤花,自服恨春风,异子而换的戏码,生出阴谋阳谋这许多阴暗之事,应该是他心里怕,怕有朝一日,他坐在那把椅子上,明明姓秦,反而坐着刘家的江山,不能安然地享受那把椅子的尊崇,不知道哪一天,这等哗然天下的大事儿曝光于世,被你知道,你容安王府受百姓爱戴的声明,即便你不讨戈他,他也会被千万人口诛笔伐,被无数人唾弃。”
叶裳哼笑,“也许吧!否则他不至于非要我死。”
苏风暖道,“我不明白晋王,她的母亲虽然是前朝公主,但他的父亲可是刘家的太上先皇,身体里流着刘家的血脉,而湘郡王,他是晋王和凤兰之子,与前朝并无干系才是。他们为何也要图谋害国?”
叶裳想了想道,“晋王的母亲是前朝公主,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自然也无法再做晋王的位置,必受牵连。而凤兰,她是先皇的妃嫔,入宫后,先皇对她甚是宠爱,他与凤兰勾搭成奸生子,本就是做了对先皇大逆不道之事,生了湘郡王,又暗中养去了湘郡王府。这等事情,又如何敢被人戳穿,公然天下?他自然是怕的。”
苏风暖恍然,“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无论是晋王、还是湘郡王、亦或者是废太子,亦或者是安国公、景阳侯等前朝后裔,他们背后都有着不可告人之事,虽然这些不可告人之事不尽相同,但想杀你之心,却是一样的,目的一致,便是同盟了。”
叶裳颔首,“他们联合,杀了我父亲母亲不说,一直以来,也是想杀我的。只不过,我有你后,便比常人命大,他们无数次下杀手,没杀得了我罢了。在他们看来,我若是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苏风暖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不在京城的日子里,你颇得皇上厚爱,可是如今,我们查出皇上是前朝后裔。这样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叶裳摇头,“我不知道。”
苏风暖也觉得这话诚然是对的,她在知道这件事儿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叶裳见她眉目笼上愁容,不在意地一笑,“即便不知道怎么办也没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让我想想,总会找到办法。”
苏风暖点头,又伸手抱抱他,柔声说,“既然如此,我们立即启程先回京吧,回京后再说。”
叶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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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爬回来,累成狗,在机场出境检查时看到一只警犬在工作,我忽然觉得它是我的同类~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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