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望帝山,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即便手眼通天,也是查不到望帝山更多消息的。
苏风暖当即拿着信函去找叶昔。
叶昔正在睡懒觉,他也是个不喜欢被人侍候的主,来了容安王府,只安排了一个小厮在外院守着门口。小厮见苏风暖来了,连忙说,“苏姑娘,叶昔公子正在睡觉。”
苏风暖点头,示意知道了,摆摆手,直接进了院子。
来到门口,她抬手叩门,门环响了几声后,才传出叶昔懒洋洋困浓浓的声音,“小丫头?”
苏风暖“嗯”了一声。
叶昔貌似打了个哈欠,爬起身,说,“进来吧!”
苏风暖推门进了屋。
叶昔穿着家常所穿的软袍,坐在床边,带着三分被吵醒的不满,“我刚午睡片刻,就被你吵醒了,睡吧!又有什么事儿想起你师兄我来了?”
苏风暖面色凝重,正色地对他问,“师兄,你知道不知道四十年前,望帝山曾经有一个弃子?”
“嗯?”叶昔一怔。
苏风暖将手中的信函递给他看。
叶昔与苏风暖游历江湖多年,对于她与别人的传信暗语自然熟悉知晓,他接过凤阳老爷子的手笔看罢,也惊道,“竟然有这样的事儿?未曾听师傅说起啊!”
苏风暖见他也不知道,道,“可见这件事情是我们望帝山极其隐秘的秘辛之事了。”顿了顿,她道,“不知道紫风师叔和玉灵师叔可知晓此事。”
叶昔睡意被赶跑了个精光,皱眉说,“凤阳镖局眼线遍布天下,虽然京中之地在半年前受损严重,被挑了几大分舵,但也不碍江湖上的地位。凤老爷子查到之事,十有八九,应该属实。”
苏风暖点头,“正因为我相信凤老爷子所查,林客竟然出身望帝山,才让我觉得惊异。”
叶昔也觉得惊异,“林客如今也就四十岁,也就是说在他出生就被望帝山弃了?那是什么人生了他?为何又弃了?更甚至,他竟然在林之孝出生时,便去了林家,一待就二十余年。”
苏风暖揉揉眉心,“没想到查来查去,查到了我们望帝山。”
叶昔道,“算算日子,紫风师叔和玉灵师叔也该到京城了吧?他们若是也不知晓,那么只能询问望帝山的几位师祖了。”
苏风暖道,“既然是秘辛,望帝山的师祖不见得会告知。”
叶昔道,“你不是执掌帝师令吗?一旦你拿出帝师令,望帝山的师祖们也要遵循帝师令,以帝师令传人为尊。他们会不告诉你?”
苏风暖道,“可是京城距离望帝山毕竟远,我如何当面问?”
叶昔看着她,“书信去问,软硬兼施,你想想,你一身功力尽失,他们都不放弃你,不再另寻帝师令的主人,你是望帝山帝师令选中之人。我们都查到林客了,他们应该轻易不会瞒你。”
苏风暖点头,当即在叶昔之处写了一份书信,飞鹰传书送往望帝山。
书信传走后,窗外飘来一缕疾风,瞬间从墙外翻墙而入,落下两个身影。
千寒守在外面,待人站定,才发现,立即清喝,“什么人?”
“是我们!”秋华娘开口。
千寒这才看清是秋华爹娘,连忙后退一步,收剑入鞘,给二人见礼,同时对里面禀告,“姑娘,叶昔公子,有客到!”
苏风暖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起身,来到门口,打开房门,道,“两位师叔,请进。”
秋华爹娘一起进了房中。
二人穿着寻常市井百姓的打扮,对容貌稍作了易容。进屋之后,叶昔笑着给二人见礼,“刚刚我们还提到两位师叔,你们来的正好。”
秋华爹坐下身,瞅了叶昔一眼,又瞅了苏风暖一眼,道,“养了多日伤了,怎么半丝没长进?”
叶昔扁嘴,“紫风师叔,您这见面就训人看谁都不顺眼的毛病也就玉灵师叔受得了您。”
苏风暖接过话说,“他对着玉灵师叔就不是如此模样了,一颗心恨不得化了。”
秋华娘笑骂,“你们两个小顽皮,我看也是该训,这么多日子,伤势看来都没多大长进。”
苏风暖挨着她坐在身边,将脸凑过去给她瞅,“您看看,是真的没多大长进吗?我可是很乖巧地在养伤,什么也没做的。”
秋华娘伸手扯过她的手,给她把脉,话音一转,笑着说,“伤势虽然没多大长进,气色确实养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