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骂了这么久,儿子都不过来哄,她怒了,拍着地面开始大声地干嚎,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鸭。
田连升撑着半个身体,一步步地走出来,田老太的眼底有了光,哭声更大了。
没想到她儿子没有上来哄,而是这么直挺挺地“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地上是石板,听得田老太心里就一哆嗦。
田连升抬起头,田老太顿时被儿子吓到了,忘了哭,“连升啊,你这是咋地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小燿跟你说了啥,你是他老子咋能让他站了上风呢,你得。。。。。。”
另一半田连升,站在天上笑。
这一半田连升,跪在地上,脸色比鬼还难看。
田老太的声音,就这么被风吹断了。
罗燿踏进边宅时,哭声就没了,语默拉住他的手,他的脸色很难看,手也在微微地抖。
罗燿的手,在发抖。语默立刻就怒了,立刻决定让隔壁那对母子从这里消失!
罗燿却忽然抬手拉住压住她的头,“别生气,没事了。”
“没事你个大头鬼!”语默一口骂出好闺蜜的口头禅,“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是我的错,就不该让他们住下来!”
敢让我的男人难受成这样,语默恨不得立刻让人把他们赶走!
罗燿却忽然笑了,似乎所有的重量和悲伤都被语默的悲愤吹散了一样。
“笑你个大头鬼!”语默又骂了一句,忽然觉得这种话说着挺过瘾的。
罗燿深深地看着她,“什么时候,我也被你纳入里你的保护范围?”
语默一时茫然,什么时候?
“傻瓜,”罗燿把头放在她的头顶上,“你才多大个肩膀,能扛多少事?”
扛多少,没想过,语默环住他,“如果你被人欺负了,我能带着人灭了他!”
罗燿的心像是被人捏了一下,被人罩着,就是这种感觉么,好舒服。
田莫宇远远看着,他们两个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分也分不开,怎么就看着这么碍眼呢!
忽然耳机被叶阔河拉了下来,田莫宇回头。
“不闹了,你听。”叶阔河指了指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奶奶的哭喊声听了,田莫宇点点头。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是那种没有了家,猜不到实地的难受。
叶阔河这个粗神经的却没想到这个,他指着面前被田莫宇剪秃了的冬青,“这个,让蓅叔看到,我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
田莫宇心虚地看着面前惨不忍睹的冬青景观,“要不,咱们把它修成个大号足球?”
叶阔河咧咧嘴,“你修,修不成我抽你。”
田莫宇心里那点小受伤被叶阔河嘚瑟没了,任命地挥舞着园艺剪忙活,“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