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到了眼前。
罗燿拉下脸,“咱俩之间,用不到这个。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独狼低下头,“还没想到完全的方法。你不该来追我,我现在不能死,也不能被你捉回去,我还有事要做,所以你这次的任务,注定要失败了。”
“不能走是因为要保护何清韵和何幸?”罗燿反问。
独狼点头。
“你脱离灰色组织了?”否则,灰色组织也不会在知道他可能是安如新后,第一时间就像捉住何清韵。
独狼又点头。
罗燿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听独狼说,“罗燿,这件事我真不能帮你。你说的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有我做人的原则,我现在不能背叛组织。这个世界,有白有黑,灰色是必须存在的过度地带,它的存在能维持平衡,就算你把这个组织捣毁了,也会有新的组织出现,没用的。”
罗燿没有列举灰色组织在国际国内犯下的重大罪行,而是问,“那你呢,为什么脱离?”
独狼没有细说,“过完瘾也攒够了钱,想找个地方安度晚年。”
三十岁,就要安度晚年了么?罗燿如他所愿换了话题,“孩子很可爱。”
独狼微楞,“你是怎么猜到孩子是我的?”
“你不是会沉迷于爱情和女色的人,何清韵是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罗燿对他的了解,深入骨髓。
独狼斜眼着罗燿,“舒语默就是你一直惦记的那个海边小青梅?”
罗燿柔和的笑了,“恩,找了好几年才找到,没想到居然在同一个城市,也算灯下黑吧。不过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国外,去年夏天才回来。”
“她看着是非常理智的类型,不好追吧?”独狼幸灾乐祸地问。
“很不好追,色诱都用上了,还是被拒绝好几回,厚着脸皮贴上去的。我和语默八月五号结婚,你一定要来。”
“再说吧,如果我在附近,一定过去。”
两个人又沉默了。
罗燿又挑起话题,“何清韵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狼靠在石壁上,“当年我不小心被人下了药,是我对不起她。”
独狼当年惹了黑道上的大人物,又没有现在的变容技术,所以到哪里都是被追杀。有一次他受伤又中了对方的烈性春||药,逃到山谷时药性发作,躲在一个小湖里挨药性。
没想到,进山旅游的何清韵居然半夜到湖里洗澡,就在他躲藏的地方,脱衣下了水。后来的事情,一发而不可收拾,等独狼意识清醒时,已经犯下大错。
罗燿不管理由,只陈述事实,“你是无心,但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独狼无言以对。何清韵因为这件事受到的伤害逐渐显露出来,后来被诊断为异性接触恐惧症又怀了身孕。她古板的父亲因此跟她的母亲离婚,何清韵跟着母亲,一边忍受邻里的嘲笑白眼,一边治病,困难地生下孩子,半工半读地把孩子养大。
这些都是因为他的错。
罗燿接着说,“何幸好不容易长大了,何清韵的工作也有了起色,病也在慢慢地变好,这一切都在好转时,又是你把她拉入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