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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是戏谑的样子,此话一落,宴逐光看着她的模样就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秋露瑶本能一个瑟缩,却被扣住下巴不能动弹,像一条被勾住头颅的鱼,空有尾巴动摆动,却完全挣脱不得。
秋露瑶也只能哭着说,“没有,姐姐,我没有。”
宴逐光送开,任秋露瑶跌坐在地上。
她灵气一转,被秋露瑶抓着的裙摆便挣脱开去,宴逐光转过头,将她变化之后的模样正正对着云宓雪,歉然一笑,“阿宓吓到了没有?”
云宓雪摇摇头。
对于她而言,宴逐光现在的模样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宴逐光早知道云宓雪不会计较,但见云宓雪看她神色依旧如常,仍是那么柔软,她心里还是
忍不住高兴。
她看了看云宓雪,又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秋露瑶,忽然哼笑两声,“阿宓想不想知道‘我’之前的经历?”
云宓雪看了秋露瑶一眼,“你若想说,我便听着。”
“大师姐还记得她先前说了什么?”
宴逐光轻巧的在秋露瑶身边踱步,明明是合元期的强者,却故意踏响了脚步声,那声音仿佛敲在秋露瑶的心头,敲击着她的灵魂。
“她说,她是凡人出身,被这个门派的外门长老偶然发现,从而带回了门派之。”宴逐光脚步一停,抬抚上那片胎记,“我也有灵根,秋露瑶,你说当初那个偶然里若有我,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变得不同?”
秋露瑶咬着唇,不知如何回答。
宴逐光的这具躯壳,生来就带着丑陋的胎记,原本是躯壳的母亲怀胎时调理不当所致,小姑娘的爹妈却将她当做孽债妖物,对她厌恶不已。
从她知事起,她便要帮着家里做活,不论做得好坏都是非打即骂,饭也吃不饱,若不是不想失去一个帮,只怕根本连饭食也没有。
秋露瑶这个妹妹出生之后,她的境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是雪上加霜。
秋露瑶生得玉雪可爱,简直不像是乡野村夫能生出来的种,又有躯壳小姑娘做对比,秋露瑶就像天上的玉女下凡似的,爹妈简直爱若珍宝,疼入骨髓。
但爹妈家里并不富裕,若要养两个女孩,便有些捉襟见肘,尤其他们心里有些别的念想,便将秋露瑶养得极为精细,这样一来家里的花用更大,就越发供养不起了。
如此,爹妈干脆停了姐姐的花销,不给饭吃不给衣穿,还迫使小姑娘小小年纪挣钱补贴家用,而且越发对她没有好脸色。
秋露瑶自小对情绪十分敏感,她感知到爹妈的想法,自然知道她那个丑陋的姐姐在家里毫无地位,她便也学着爹妈的样子对姐姐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