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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翌宗与宴家终归有所不同,与姜家也并非一体,你我之间来往,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表姐说的哪里话?”宴怡州眉头一皱:“以往我们之间的相处不也好好的吗?灵翌宗上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本就没什么,我出入灵翌宗,他们也没有拦我。”
“此事我正要同宗门守备说起,”姜宁珊不顾宴怡州的神色,强硬道:“事关灵翌宗宗门稳定,只要不是灵翌宗之人,不论是谁,想要进出灵翌宗,都必须经过严格盘查,并且需要长老批准方可。”
宴怡州难以置信的看着姜宁珊说着“这灵翌宗的守备实在是太松散了”的话,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她真的是表姐?难道表姐修行出了茬子走火入魔了,还是被他人给夺舍了?这简直彻头彻尾的改换了性子!
“表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完全变了,是谁对你做了脚?是不是宴翊晞那个小贱人?你与她接触了?她对你做了什么?!”
宴怡州终于在姜宁珊的神色上看出了一丝变化,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神色是不加掩饰的些许不满,还是冲着她的。
不满,为何不满?
因为她方才骂那宴翊晞小贱人?哈?为了宴翊晞?
表姐该不会真被人操控了吧?
宴怡州又惊又怒,但她不可能答应表姐的要求。
与表姐疏远,与姜家疏远?怎么可能?她如今的一切,正是因为有姜家,有灵翌宗的支持,若离了她们,自己头的宴家不过是个腐朽的空壳,到时候拿那继承人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只能平白被人笑话。
宴家那群井底之蛙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若不是宴家如今日薄西山,她堂堂宴家家主之女,又怎么会沦落到与一个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乡巴佬旁支宴翊晞争夺继承人的地步?
想到此,宴怡州心便是怒火丈。
宴翊晞,宴翊晞,琢磨这个字,宴怡州的心都在滴血。
因为她,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宴家嫡女受了多少嘲笑屈辱?
那小贱人从出生之后,便被宴家长老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沓里抱回来,心肝儿肉似的护着宠着,还给她取了个晨光闪耀的名字,好像就怕外人不知道,宴家的未来就寄托在宴翊晞那个小屁孩儿身上似的。
宴翊晞走到哪里都众星拱月,而她这个尊贵的嫡女,竟然只能私下躲在母亲怀里偷偷哭泣。哪怕母亲说,等日后榨干了宴翊晞的所有价值,宴家迟早还是她的,宴怡州也还是万分不甘。
凭什么,她凭什么要等以后,凭什么要被宴翊晞压在头上?
若不是万幸,宴翊晞那小贱人在九岁检测灵根时,测出是粗细不等的劣等四灵根,叫那群老不死的当场变了脸色,她只怕永远都要屈服与宴翊晞的阴影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