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见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心里蓦然酸软,神色动容的抚摸着她满背的乌发:“是朕不好,朕不应该冷落言儿。”
说着他又抱紧了她几分,下颌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摩挲着。
闻得此话,宁姝言鼻子一酸,哑声道:“皇上冷落臣妾的这些日子,臣妾当真是怕极了,也伤心透了。尤其是皇上那一夜您丢下臣妾拂袖而走的情景,臣妾每每想到,心里就难受的要紧。如今皇上愿意踏步揽月阁,臣妾很开心,证明皇上还是在意臣妾的对不对?”
她扬起洁净的小脸,眼中的泪盈盈于睫,欲落未落,甚至让人怜惜。
萧煜见了眸底越加的心疼,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何止是在意,言儿,你真是让朕不知道如何是好,朕冷落你自己何尝不难受。”
宁姝言眼中一片清明的瞪了他一眼,捶打着他得胸膛,酸酸笑道:“活该!谁让皇上您这样冷着臣妾。”
放眼六宫,谁还敢这样对皇上说话?这话说的就有些得寸进尺了,偏萧煜听着心里却甚是舒服。
因为他知晓,女子这样一说此事算是完全放下了。
她的手软弱无骨,打在胸膛上是一点也不疼的,萧煜揉了揉她的手,拉着她就往镜台那边走去。
宁姝言疑惑的看着萧煜拿出妆奁,见他找到了自己放的那支毛笔。
萧煜交到她手中,和声道:“你说过,朕若是欺负了你,你便用此毛笔敲朕的头,如今朕受罚。”
他全然忘了女子当时不信自己怀孕,且自己感到愤怒的事。反而,觉得是自己冷落了她,让她难受了,她怀有身孕,也不该让她伤心的。
于是萧煜微微屈膝,将头垂下。
宁姝言手中拿着毛笔,怔怔的看着他,他一朝天子,在自己面前这般低头,实属不易、也不该的。
萧煜视线落在女子脚下,见她脚步上前移动了一步,下一刻脸颊被一抹柔软和温热覆上。
萧煜知晓,是她的唇瓣。
待她松开之后,萧煜直起身子。见她眼中似是带了柔和皎月,光彩熠熠的看着自己,甜甜笑道:“臣妾想这样罚皇上。”
萧煜将她揽入怀中,柔情似水的吻着她的额头,在慢慢移入唇边,齿唇间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之情。
那抹炽热好似夏日的暖阳,似是要将此次心中的隔阂还有委屈都给晒得融化了一般。
他紧紧的抱着朝思暮想的人,投入的吻着。却见怀中的女子轻轻推了推他,她口齿不清的说着:“肚子……”
萧煜闻言连忙一惊,马上松开她,急急道:“肚子?哪里不舒服吗?”
宁姝言摇摇头,含笑道:“臣妾没事,只是方才皇上抱臣妾太紧了,臣妾怕挤着孩子。”
萧煜这才放下心来,眼中含了款款柔情的看着她的小腹,抬手抚摸着:“朕一时忘了,如今有这个小家伙,凡事都得注意一些。”
萧煜这才发现,宁姝言穿的裙子比往日更加宽松一些,且短一些。
普通的长裙皆是极地,所以上台阶时必须得提着裙角,平步有时不注意也会踩到裙角而摔倒。
她这般倒是细心。
宁姝言见他看着自己的裙子,旋即解释道:“臣妾想着,裙子短一些,走路时就不容易发生意外。”
萧煜欣慰点点头,柔声道:“朕知晓。”
她这般为腹中孩子着想,又如何会不期待腹中的孩子呢?她是孩子的母妃,也是爱极了孩子的。
他拉着宁姝言的手放在香囊上,眼神温柔无比:“朕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