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我可以解释的。”虽然这家餐厅是他的,虽然这次吃饭的地点是他定的。
“改天再说。”
章时年过来的时候,陆家兄弟之间的谈话差不多已经结束,剩下的那部分说与不说,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关系,听了服务生的通报,陆江远点头,“让他进来吧。”
章时年进门,陈安修等一众小辈也从隔壁小间出来。
其他人过来打招呼的时候,章时年态度都不错,甚至还主动和陆简简说了两句话,夸他在国资委工作出色,很有能力,只是轮到陆斐斐的时候,态度明显敷衍很多。
众人落座,陈安修倒杯茶给他,小声问,“你是从公司过来的?还是从家里过来的?”
章时年收回目光,弯弯唇角说,“还没,待会一起回去。”他拍拍陈安修的手,这亲近的姿态落在众人眼中,是悦目还是刺眼,就不在他的考量范围之内了。
有他在场,陆行远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刚才的话题,打起精神和他应酬,章时年也习惯这样的场合,谈笑自若,风度极佳,只是不怎么爱搭理陆斐斐,偶尔接一句他,话里话外就带刺一样,细想也没什么,就是听着不那么顺耳。
陆斐斐竭力压制了一晚上的情绪彻底被章时年撩拨起来,心里有些火气立时压不住了,就笑笑说,“要我说呢,还是安修最有福气,有章四叔当靠山,我倒是有些好奇,安修是怎么讨地章四叔这么喜欢的?”不过是个爬男人床的下|贱东西,还真当自己攀上章时年,扒上三叔,就摇身一变成上层人物了,还要来陆家争夺鸿远。
他这话里的恶意太明显,在座的人已经不是脸色大变这么简单了,陆江远面色一沉,章时年直接拿了装满热水的茶壶对着陆斐斐的脸就摔了过去,后者躲了一下,茶壶还是砸到他的额头,鲜红的血和褐色的茶水混着顷刻间顺着脸颊留了下来。
可想而知,陆斐斐不躲这一下,后果会是多么严重,这简直是想要人命,看到这里,陆家在场的,能站的齐齐站了起来,除了陆江远和陈安修,陆江远也不看那些人,只对陈安修说,“这里没有叔伯不要紧,你还有个爸爸在这里。”
章时年压根不理会那些因为陆江远一句话进退不能的人,他对陆行远轻描淡写地说,“我跟前规矩大,一向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您既然没教过他,我这做叔叔的就只好费心些。”
他这话说地太强词夺理,他占着个叔叔的辈分是不假,但没这么往死里教训人的,不过陆斐斐先开口辱骂他的枕边人,真计较起来,章时年这一下也不算过分。
自己儿子有错在先,要在以往陆行远也就吞下这口气,但人被章时年打成这样,是个父亲都不能忍,他冷冷地问道,“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和陆家的一个私生子搅合在一起,还好意思在这里摆长辈的架子。
章时年脸上的笑意不减,嘴上却毫不相让地问道,“您说我是以什么身份和在您说话?”
“季家老爷子竟能容忍你带个男人登堂入室?”
“我是和安修在一起,可是安修和您有什么关系?您是站在什么立场和我说这话?”
陆行远狠狠得瞪着他,他怎么可能去承认陈安修是陆家的人。
章时年极冷淡地了然一笑,他的安修,他自己宠还来不及,哪里容得下别人多指责一句。
陆知远和陆博远虽然已经开始反思对陆江远的态度,但这不代表着和他有关的外人欺到自家门上还无动于衷,陆知远就扬声道,“老三。”
陆江远垂垂眼皮说,“好了,章时年,我们也该走了。”
打也打了,章时年这会倒是很给面子,也没再继续。
他们三个出门,陆博远他们忙着给陆斐斐包扎,陆知远出来送人,临分别的时候,陆江远说了句,“我走了,二哥。”
每次分别的时候,他都会说这句话,但这次,陆知远觉得特别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太老,写不出足够激烈的情节来。
本文就没有*。你们一定穿上裤子再来看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