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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指的脸,他的脸比起谢芝叶的精致秾丽会更清纯一些。
但他身上的那一种诱人犯罪的破碎感和以前的谢芝叶很像。
该怎么去形容那一种感觉呢。
大概就像雨夜即将凋零的脆弱山茶花,会有人想摘下他,也会有人想碾碎他。
姜鹤的这一种内核吸引力,像极了真实的、不加任何掩饰、剥去骄傲外壳的谢芝叶。
只能被金枝玉看到的那一个谢芝叶。
谢芝叶小的时候,总被他母亲罚去小黑屋关禁闭,一关就是一整天。
虽然他说不欢迎她,但金枝玉总会偷偷溜去看他,围着他说自己今天发生了什么。
黑暗里的谢芝叶,看上去那么倔强,实际上却浑身散发着“快来抱抱我”的气息。
金枝玉也如他所愿的抱上去了。
“你干嘛抱我。”
金枝玉听他口是心非,立马装作要松开手,然后被他反握住。
“那你干嘛握我的手。”
黑暗里的少年不说话,手上的力气却加大了,“管我。”
金枝玉笑盈盈,眼眸比星还亮,“你哭啦?”
“没有。”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凑上去啄了一口他的脸。
水润的珠泪就这么融进她柔软的唇上。
“那这是什么,总不会是这儿漏水吧。”
他的声音带着颤,“你干嘛?”
“亲你呀,”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要是不服可以亲回来。”
“无赖。”
金枝玉转了转眼睛,“就无赖,反正你也拿我没辙。”
四下无声,唯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谢芝叶,不要哭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屋子那么黑,她们却能清楚地看见彼此的眼眸。
……
“枝枝,枝枝,你点的黄喉上了,快涮着吃。”
金枝玉从回忆里走出来,对着提醒她的林钰笑了一下,“谢谢小钰,不然我就要错过黄喉了。”
“没事没事,你刚才是在想事情吗,怎么表情看着不大开心?”
她摇了摇头,“只是有一点点累,所以发呆了。”
怎么还想起他来了。
金枝玉又吃了一会儿,就和她们说去上个洗手间。
火锅店很大,洗手间要从一条长长的走廊穿过去,再拐个角才到。
刚走到拐角前,就看见了前面有两个人相对而立。
女人的裙子上有一道污渍,她声音尖锐:
“你打算怎么赔我的衣服?知不知道当初我买这件S家新款连衣裙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吗?”
站在她对面的人是刚替她上了菜的姜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