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霍毕也注意到了军师的异常,微微提高了声音。
“嗯?”齐军师猛地回过神,端正了茶杯。
“军师在想什么?”霍毕探究地问道。
“我……我只是在想……”齐军师的眼珠转了转,说:“我只是在想公主为何要这般。”
“是啊,这认个错的事儿,做什么非要挨打呢?”袁孟跟着说。
“公主她,最后自请戍守南境。”霍毕对面前三人说。
齐军师闭上了眼睛。
“军师,可是知道了公主的意图?”霍毕问。
“现在重要的不是公主如何。”齐军师睁开眼睛,看着手中茶杯,然后说:“而是将军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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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说完要去戍守边疆之后就晕过去了,太子殿下带她回了东宫养伤。说实话,你阿爹我是真没想到殿下能坚持那么久,那铁棍子打我身上,三下我就得哭爹喊娘。”
素来怕疼的谢尚书咧咧嘴,倒是也不怕在女儿面前失了做父亲的威严,反正他在家也素来没什么威严。
谢娴霏看了一眼自家父亲。
“怎么?”谢尚书看出了女儿眼中隐隐的嫌弃,不高兴地说:“那可是皇室先祖打天下用的兵器,是可在战场上杀人的!你是没看见,公主殿下把自己咬成什么样。”
谢娴霏失神,拽着谢尚书的手也无意识地垂了下来。谢尚书见女儿松了手,连忙往正屋去了。
留谢娴霏一人站在花园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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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璃昏迷着被抬到东宫的消息第一时间便叫杨墨知道了,本来,这东宫之事萧煦也从未想过要瞒着杨墨。
顾不得萧煦也在的可能,杨墨带着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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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她的小院儿,来到了萧璃常常留宿的那个院子。这一路自然并不曾遇到半分阻碍,杨墨直接进了萧璃的卧房,见那里竖着一面大屏风,萧煦正站在屏风外。屏风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却唯独不闻萧璃之声。
萧煦似是没料到会见到杨墨,整个人愣在那里,似乎有些无措。
杨墨没有多管屏风前立着的人,直接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床前,萧璃趴着,医女正小心地剪开背上衣料,可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有部分布已经同血肉粘在了一起,若要取下,势必还要破坏伤口。而已经剪下的部分,露出了血肉模糊且带着青紫肿胀的皮肤。
杨墨眼前一黑。
“萧煦,这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般护着阿璃的?”脑子里一阵气血上涌,杨墨转头对屏风外的太子怒道。
屋内的侍女和医女皆垂着头,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被指名道姓责骂的太子闻言不仅没露出半点儿不悦之色,反倒是有点儿惊喜。但想到萧璃和屋内的侍女医女,萧煦压下了心中那微微的喜悦,低声说:“是因着令羽之事,父皇震怒。”
杨墨闭了闭眼睛,也明白了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于是举步往屋外走去,在经过屏风时看了萧煦一眼。
萧煦瞬间明了,立即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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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杨墨再次回到屋里是,已是半个时辰以后,医女终于处理好了伤口,而萧璃也醒了过来。她后背全都是伤,刚上了药也无法穿衣,无法,只好寻了最柔软的丝绢盖在后背上。
萧璃趴着,下巴垫在软枕上,疼得直哼哼。
“现在知道疼了?”见萧璃这样子,杨墨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听到杨墨的声音,萧璃身上一僵,然后开始试图把脸扭过来。
可她一动脖子,便会牵动背上的伤,于是只好一边吸气一边哎呦一边把脸扭向床外。
“你来看我啦,墨姐姐。”萧璃仰着头,对杨墨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这药没镇痛之效吗?”杨墨看萧璃每一个动作都要龇牙咧嘴,问。
“我没让用镇痛的药。”萧璃说:“疼着吧,疼着容易清醒。”说着,萧璃嘻嘻一笑,仿佛发现了个大事一般说:“这一受伤,才知道这骨肉牵连甚多,从前我就不知这只是动动脖子还会牵动背部皮肉,现下就知道了。”
杨墨被气得又是眼前一黑。